“是的山长,我们走了小路,缩短了行程。”温亭湛先给禾山长等人见了礼,才道。
“平安便好,哎……”说着禾山长不由沉沉叹了一口气,“书院自从来了潭州就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先是萧士睿被刺杀,好在有惊无险,又有萧士睿力保,陛下没有追究书院,而后又是胡夫子水土不服,来了潭州就一直上吐下泻,这就是这几天好了不少,现在又是因为棋局的事情,闻游和另外一个学子都躺下了,真是让山长有些焦头烂额。
“山长无需烦扰,学生愿为山长解忧。”温亭湛连忙彬彬有礼道。
“你有这份心便好。”禾山长欣慰,而后不由叮嘱,“那棋局尽力而为,保重身体,两日后的文赛才是至关紧要。”
“山长放心,学生定然量力而行。”温亭湛担保。
“既然如此,老夫便去处理其他琐事。”禾山长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等到禾山长走了,夜摇光才走到闻游的榻前,他面色有些苍白,眉峰昏迷着还是紧蹙的,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倒是真有点像被吸了精气一般,夜摇光不由黛眉一蹙,然后她伸出蕴含着五行之气的手掌悬浮在闻游的上空,从脚一路梳理而上,到了额头的时候,不止夜摇光,就连温亭湛以及送了乾阳赶回来的秦敦都亲眼看到闻游额头上浮现一小朵黑云。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敦不由大骇,“他们是中了邪术?”
“不,是毒。”夜摇光面色肃然,如果是邪术她不需要出手就能够看出来,这是毒气,他们是中了一种毒,并且这种毒非比寻常,至少书院请来的大夫是绝对探查不出来。
温亭湛脸色一沉,他坐到榻沿,伸手扣住闻游的脉搏,仔细探查了好一会儿,却依然没有探查出什么结果,不由摇了摇头。
他学医已经快一年,虽然不是师从名师,但他平日多有翻阅医书,并且今年过年的时候,还和陌钦讨教了很多,受益良多,医术绝对在段夫子之上,可是他也探查不出他们竟然是中了毒,脉象一样是显示思虑过重才会力竭导致昏迷不醒。
“此事,暂且不以传扬出去。”温亭湛叮嘱秦敦。
秦敦连连点头:“可是书院每日都有学子去解棋局……”
“你认为这是棋局的缘故?”温亭湛反问。
“难道不是?”他们可都是去解棋局,然后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宣麟没有必要如此做,这是有人听闻当年有解棋局而吐血而亡者,想借此行凶嫁祸宣麟。”温亭湛目光瞬间变得黑亮而又深沉。
“应当是幕后将事情一步步推波助澜到如今这个局面的人”夜摇光敛眉道。
温亭湛点头:“他们的目的到底是某一个学员,还是所有的学员尚且不知,这个时候恰好是‘士睿被刺’,可以避开士睿,背后的人定然知晓士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