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盼万盼,终于盼来的那么熟悉的影,终于能真正相见了。
可是,那穿着黑色绣金锦袍的男子,似乎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虽然处境艰难,但是依然努力强撑着,撑着她来找他……
可是,他没有等到自己来找他。
为什么?怎么可以?
倾淼愣愣然的向右边转,茫然的走过去,那穿着黑色绣金锦袍的男子彻底进入她的视线,正是南篱。
倾淼突然跌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倒在远处的南篱,被业火焚烧的皮肤皲裂开来,一块块儿剥落下来,露出一面殷红的血,可是,因为寒冷,因为寒冰,他的体被很好的保存下来,那血模糊,白鲜血糜烂的体像是刚刚经历过酷刑,依然是最初的凄惨模样,一分不差。
那双让倾淼恨痴缠的冷峻黑眸,再也不会用时而冷厉,时而温柔的目光看着她,他们彻底的,紧紧的闭合上了。
“啊…不…南篱……”
倾淼突然尖叫出声,跌跌撞撞跑过去,她的手忍不住颤抖着,可是,她依然想伸手摸摸南篱。
最后,倾淼巍巍颤颤的苍白手指,轻轻落在南篱冰冷的薄唇上,微曲的食指,感受不到他的丝毫气息。
“南篱,南篱,你不是说让我等你的吗?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啊……”
倾淼轻轻推了推南篱冰冷的体,又低头凑到南篱耳边,小声的低语,“你不可以骗我的,你要是骗我,我就真的再也不原谅你了……”
倾淼猛然抽吸一下,咽下眼底的泪意,假装笑着数落他,“我,我都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的封印我的记忆,而独自承受这些。
你太自私了,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
封印了我的记忆又能改变什么,我依然在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再一次上了你。”
她摸了摸自己疼痛难耐的心脏,低声抽泣着,“我,我以为,我不会再因为你发生这么大的绪波动了,我以为,它不会再为你感到疼痛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一旦上,哪里是说剥舍就剥舍啊……”
倾淼轻轻抬手擦了一下眼泪,突然笑了一声,低声道:“南篱,你快醒醒,醒过来好不好,我想起来了。
幸福小巷,木修住的那座小院子,是我买的,你怎么可以把我的院子给别人住呢?
你快起来,快起来给我说清楚……
呜呜…你给我起来啊……”
不管倾淼怎么呼唤,怎么拍打,倒在地上的南篱始终没有一丝会醒来的迹象,冰冷的体,早已失去了正常的温度。
南篱,再也醒不过来了……
心灰意冷的倾淼,呆愣的趴在南篱的尸体上,眼眶里已经没有泪水了,但是她依然感觉眼睛酸涩非常,可是,她现在好像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了。
倾淼抬起自己的脸颊,轻轻蹭了蹭南篱的口,像是哪里还有炽跳动着的心跳一般,她以前,肯定十分喜趴在他的口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她就是知道,自己喜欢。
因为,她喜欢鲜活的南篱啊,喜欢会生气,会暴怒,更会温柔宠她的南篱,而不是现在这样,没有一丝生气的躺在这里。
在这冰冷的大里,没有一个人知道,甚至没有一件完好更够蔽体的衣裳。
她的南篱啊,怎么就这样没有丝毫预兆的离开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