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身上的痕迹太过凄惨,实在不宜在外露面。
再加上她和肖千付放小河蟹放得过多,林淑贞和林月芬担心她不小心动了胎气,一连好些天不准她出门,非得让她躺在家里好好养身子。
这可苦了舒小容。
她一个人来来回回地跑去上课就很可怜了,还得负责给余娇带课堂笔记。
不仅如此,就连关于学生会换届的一些准备事宜,也是她替余娇去院里开会,再把会议内容与会议精神带回家。
没想到她这个绝世好闺蜜,都已经这般尽心尽力了,余娇却还嫌她写字太潦草,笔记作得太难看,又吐槽她口齿不伶俐,会议精神传达得不够完美。
舒小容被她气得满肚子火,又不好跟她这个孕妇计较,只得猛灌凉茶降火。
又是一个星期六,舒小容正幸福地赖着床。
突然,一阵高山流水的轻音乐缓缓流淌在一室之内,叮叮咚咚地冲击着人的鼓膜。
舒小容和余娇两个人都没有动,双目紧闭地皱着眉头,苦等着音乐声停止。
可是那声音绵绵不绝,不死不休地叫嚣着。
直吵得余娇怒火狂烧,一掌拍在舒小容的手臂上。
“容容,一大早的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打电话给你啦!你还不快滚去接,还要让它响多久啊!”
舒小容差点被她那一掌拍成两截,只得掀开眼皮,睡眼惺忪地侧望着她。
“你为什么不去接啊,你不是比我先醒过来嘛。”
余娇顿时用双手双脚猛烈捶打着身下的被褥,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又不是我的电话,我为毛要去接啦!”
“好啦好啦,你不要再这样乱动了,万一不小心把孩子颠出来那可就惨了。”
没想到孕妇的起床气,竟会如此恐怖。
哎,为什么她这么命苦,居然摊到一个这样的闺蜜,现在换还来得及吗?
舒小容长吁短叹地爬坐起来,认命地从床头柜上抓起依旧响个不停的手机。
“嗯,亚洁?”
今天是周末,勤工俭学部经常在周末没课的时候出去拉单。
邝亚洁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打给她,莫不是想叫她跟着她部门的人,一起到外面去拉单?
“啊!不是吧,我只是代替余阿娇去开一下会而已,又不是你们的部長,拉单这种事情就不要找我了啦!”
她抓着手机霎时惊声尖叫,却不敢真的接听,十足的怂逼样子。
余娇看了好笑,便嘲笑道:“你担心什么,就你这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亚洁可没那个胆子敢叫你出去乱跑。你快点接吧,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
被她这么一安慰,舒小容才按下接听键。
邝亚洁也没问声好,立即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必须要马上处理一样。
舒小容的反射神经跟不上她的语速,等她说完后,她连一个字都没有听明白。
“呵呵,亚洁,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啊,刚才噪音有点大,我没怎么听清楚。”
她不是没听清楚,她是没听明白,之所以换一个词说,不过是想在學妹面前保留一点长者的尊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