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适时打断了天后,“我刚从北璃王宫出来,她应当是忙于政务,一会我再去看她。”
天后欲言又止,眼里很快又蓄满了眼泪。
“母后情绪不好我命人去请个戏班子,在这院内唱上几日,如何”
天后以手帕拭泪,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母后是心疼你为歌儿受了这么多苦,她半点不知情魔王墨染尘,鬼王顾桓,妖王花颜醉,还有云秦国祁汜,皇甫轩,你说这世上,但凡有些大才的男子全是她的入幕之宾,她未免也太有手段了吧”
“母后,歌儿是我的妻,你喜欢或者不喜欢,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既有为黎民苍生献生的气节,就担得起世间男子的爱慕,也当得一国之王。女子为何不能自立为王我的女人,想做什么都行。”容忌如是说着,将天后轻推至一旁,兀自起身,朝门口走去。
天后咬牙切齿地说着,“你就惯着她吧不是母后多嘴,以她那见一个搭一个的性子,容且都未必是你的亲骨肉”
容忌猛然转过身,脸色阴沉至极。
他冷漠说道,“母后若是不怕失去唯一的儿子,就继续胡言乱语吧”
“你威胁我”天后怒气陡然上飚,猛然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
容忌背手负立,匆匆走出了屋子,再未理会天后。
我收起昆仑镜,心里五味杂陈。我能理解天后痛失天帝的崩溃,但她不仅出言羞辱于我,还质疑容且的来历,真真是气煞我也
幽灵城城门,两幽灵手持长戟,拦在我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通行令”
记得上回入幽灵城时,凌若出示了一精致圆形令牌,守城幽灵便直接放行。
于是,我凭空造了一通行令,在守城幽灵面前一晃而过。
守城幽灵这才收起长戟,讪讪笑道,“少侠,请城中有一粉衣妖祟出逃,少侠切记万事小心。”
粉衣妖祟妖月竟逃了
我面露欣喜地问着守城幽灵,“敢问粉衣妖祟逃往何处”
守城幽灵故作神秘,附耳道来,“说来也是奇怪少主亲自对他施以极刑时,他竟还能化作一只蝴蝶,从少主的眼皮底下逃跑。”
我心里咯噔一响,“是何极刑”
另一守城幽灵连连叹息道,“凌迟,就是在身上活剐上三千六百刀。粉衣妖祟在少主即将落下第一千刀的时候,化作蝴蝶,飞走了。”
光是听着,我就不寒而栗。封於当真可怕,竟亲手对妖月处以极刑,就是不知妖月近况如何
我匆匆进了幽灵城,便以弱水披风遮身,以此躲过封於眼线的追捕。
砰
妖月从我眼前一闪而过,重重地砸在我脚下的夯实土地之上。
“看你往哪儿逃”封於紧随其后,双脚踩踏在妖月背上,稍一发力,就将妖月的翅膀拦腰折断。
妖月身上粉衣变血衣,双眸渐渐失去光彩,“圣君,因果有时报你就不怕,被你身上的怨气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