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汗颜,再怎么说,我也是一血脉纯正的上神啊,难不成地位还比不过卷宗鬼蜮里的一个小小国师?
鬼女一提到国师,就开始滔滔不绝。
“国师如此俊美,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入他的眼!”鬼女眼底里闪着点点希冀的光芒。
另一位鬼女毫不客气地打击着他,“国师大人岂是我等可以肖想的!我们能够远远地望着他,就该知足了。”
昆仑镜中,容忌轻唤着我,“歌儿,你现在在何处?”
我掏出昆仑镜,将手伸入镜面中,掐了掐他的脸,在他的胸膛上写下“鬼蜮王宫”四字。
容忌琥珀色的杏眼顾盼生辉,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似四月撩人心弦的杨柳。我隔着昆仑镜,都不禁看痴了去。
“歌儿,小心鬼蜮国师。”容忌眼里闪过一丝忌惮,似要再说些什么,又生生止住了口。
容忌心里的小九九,我还是知道的。他让我小心鬼蜮国师,无非是担忧我被国师的色相吸引。
不过,我倒是有点想看容忌吃醋的样子。伸出手,在他胸膛上写下“就不”二字,我便草草收起了昆仑镜,向上攀爬去。
魑魅这回终于看到了昆仑镜,噘着嘴不甚满意地说道,“我都多少年没看到容忌了,你就不能行行好,让我看看他?”
“不成!我们容忌,岂是其他女人可以肖想的?”我心底里到底还是防着魑魅的。
毕竟,她曾和容忌并肩作战,最后还为了容忌而死。我总觉她在容忌心中的分量不一样,因此也不愿同容忌讲,魑魅已然复活。
魑魅见我不肯搭理她,就此作罢。顺着云梯费劲地往上攀着。
好不容易终于够着了鬼蜮王宫流光溢彩的地毯,我一半身体趴在地毯上,一半身体还悬挂在云梯上,累得气喘吁吁。
慕容言曦看着我和魑魅,妖媚的俏脸上显出一丝蔑视,“没用。”
我缓了口气,环顾着四周,寻着师父的踪迹。
四周一片金碧辉煌,内景极其华丽,和凡间的宫殿并没有大的区别。
奇怪,鬼蜮王宫外头,游魂野鬼遍布,怎么宫里如此静谧?
魑魅低声提醒着我,“别看了,快找找你师父!”
哦,对!我差点儿把师父给忘了。
我看像大殿中央,坐在高位上翘着二郎腿,任由着鬼女替她接着头发的慕容言曦,顿步走到她身前,询问道,“我师父呢?”
慕容言曦细细的眉毛一挑,显出几分不悦之色,“你师父剪了我的头发,我自然是要剪去他的脑袋,以报断发之仇!”
我双手撑在她座椅的两旁,将她禁锢在视野范围之内,冷岑岑地说道,“你若敢动他一下,我就把你的十指砍断喂狗!”
慕容言曦打了个寒颤,显出几分胆怯。但顷刻之间,她又扬起了下巴,笑意炎炎地看向我,“这里是鬼蜮王宫,你若是敢伤害我,父王定会将你扒皮拆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只手结着天雷之火,在她已然吓得苍白的脸颊上晃了晃,“你说我是一把火烧了你的头发好,还是一把火烧了你这张喋喋不休十分惹人厌烦的巧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