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臣不知当讲不当讲……”见那太医欲言又止,肖珍萍开口道:“太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臣刚刚给娘娘诊脉,发现……”那太医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娘娘您这一生怕是难以怀有子嗣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本宫不孕?”肖珍萍听后大惊,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本宫身体一向康健,腹部也未曾遭受过什么重创,怎么会不孕呢?太医,该不会是你弄错了吧?”
“妇孕是臣的专长,臣行医四十余年,在这一方面从来没有误诊过,依臣之见,皇后娘娘不孕,是由于长期摄入避子药粉所致!”那太医如实回答道。
“避子药粉?”肖珍萍喃喃嘀咕着重复了一遍,突然想到了楚天河每天都会派人送来的燕窝,她当他是宠爱她,原来竟是在里面偷偷下了药,想到这里,肖珍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时间,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冲着那太医和屋子里的所有侍女大声喊道:“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肖珍萍一声怒吼之后,所有人都识趣的准备向殿外退去,他们福了福身子,便准备离开。
“等等!”肖珍萍冷冷的声音又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今日之事,你们若是敢泄露出去半个字,本宫便灭了你们全族!”肖珍萍恶狠狠的威胁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禁毛骨悚然。
“臣(奴婢)一定守口如瓶,请皇后娘娘放心!”众人齐声回答道。
“滚!”随着肖珍萍的一声怒喝,所有人都唯唯退了下去。夜里楚天河照常去了肖珍萍的寝宫,肖珍萍不动声色,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像往常一般热情的接待楚天河。
一晚过后,第二日楚天河依旧像往常一样派人给她送去了燕窝,只不过这一次,肖珍萍没有喝,而是让她的贴身婢女取了一些,偷偷拿去太医院,让昨日替她诊脉的太医帮忙查验,果然在燕窝里查验到了微量避子药的成分,据那太医所说,这避子药是西域进贡而来的一种特效药物,药性极强,微量便足以对人体造成极大的损伤。
回忆到这里,肖珍萍眼睛里闪着泪光,“楚天河!”她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三个字,“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肖珍萍愤恨的说道:“当年我对他一片真心,可他却从未爱过我,他对我的好不过都是虚与委蛇,他忌惮我娘家的势力,不想让我诞下龙嗣,竟然对我下了避子药,我母族势力虽大,可我那时候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我何其无辜,竟然就那样成了他们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早知道入宫后会是这样的结局,当初倒不如放下一切跟你远走高飞!”说到最后,肖珍萍的情绪由最初的愤恨变成了黯然。
“当初的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眼睁睁看着她在深宫之中一步步沦陷,我一生都在为此遗憾,可不曾想,如今我的女儿竟然也陷入了和你当年一样的境地,这一次我绝对不能让止音重蹈你当年的覆辙!”叶桓说着,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