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曾想着,他或许会面露感激,或许会动容不已,却唯独没料到,他会怀疑自己!
甚至是当着她的面儿,唤来了遏尘,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
那一刻,暮雪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发烫。
双眸瞬间盈满了泪水,她觉得自己的一片心意受到了侮辱,“世子以为我要加害世子妃?!”
简直可笑!
即便她真的嫉妒楚千凝嫉妒到要害她的地步,也不至于亲自来此,这岂非是在不打自招?
“这东西来历不明,自然要验上一验。”黎阡陌平静回道。
“来历不明……”怔怔的重复着这几个字,暮雪觉得自己的心凉了半截,“我好心好意想帮你,不想你竟如此误会我!”
“若有负你心意,便算是我的不是,但事关凝儿的身子和王府子嗣,任何人送来的东西都要查。”
才说完,就闻遏尘沉声道,“里面的东西倒是并无不妥,只是这包药的纸却大有文章。”
闻言,暮雪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怎么可能?!”这是莺儿特意给她送来的,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迎视上暮雪充满质疑的目光,遏尘一脸淡定的胡说八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纸上的香气极易被凤仪花的花香掩盖,寻常人不易发现,若以此包药入口,必会导致滑胎。”
“不……不可能的……”
慌乱的摇着头,暮雪一副震惊非常的样子。
猛然想起什么,她赶紧朝黎阡陌解释道,“我没有要加害世子妃,还望世子相信我所言。”
“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的?”
“是莺儿……是她给我的……”想到那个丫头居然利用自己,暮雪的怒意就止不住在心中翻腾。
“她人现在何处?”
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莺儿之间的对话,暮雪急急道,“在城外的一间破庙里。”
“鹰袂,带人去找。”
“是。”
鹰袂虽应承的痛快,可实际上,他根本就没带人去。
有什么可找的呢,他们早知道那个叫“莺儿”的小丫头投奔了萧家。
不过,暮雪对此却一无所知。
事情脱离了她原本的设想,变的一发不可收拾。本以为,黎阡陌会感激自己帮助他和楚千凝,怎知没有施恩不说,还险些给自己招来一个谋害王府子嗣的罪名。
越想心下越气,气愤的同时心里也不免后怕。
倘或方才世子没有派人检查这凤仪花种,待到楚千凝吃下去,怕是必会小产!
想到这种可能,她在心下惊惧之余,竟还隐隐有些期待。
期待……
意识到这一点,暮雪不禁愣住。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自己已经变的如此可怕?
不管怎么说,楚千凝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自己再是嫉妒她得黎阡陌的宠爱,却从未想过要害她,但是今日,她竟暗暗期待着对方小产。
是呀,若是楚千凝腹中的孩子没了,或许自己进王府的希望会更大。
再次陷入了深思当中,暮雪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那夫妻俩的眼中。
看着暮雪眼中闪动着冷光,楚千凝不禁和黎阡陌相视一眼,随即轻声唤道,“暮雪姑娘。”
“……嗯?”恍然回过神来,对视上楚千凝微凉的眸光,暮雪赶紧敛了神色,恐被她察觉出什么。
殊不知,楚千凝早已将她的脸色尽收眼底。
已懒得再同她打哑谜,楚千凝开门见山道,“你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向我示好吗?”
“什、什么?!”
“得知我害喜严重,你的担心是假,想以此得到黎阡陌的青眼才是真,我说的可对?”
“不……不是……”一边摇头否认,暮雪一边尝试着解释。
当着黎阡陌的面儿,她怎么可能承认!
见她辩解,楚千凝也不急,继续凉声说道,“你爱慕黎阡陌本没错,也无人可以因此指责你什么,但你错就错在不该在被他拒绝后依旧纠缠不休,苦了自己也为难了别人。”
“我……”
被楚千凝戳破心底的想法,暮雪的脸充血泛红。
她低垂着头,余光却不停的瞄向黎阡陌。她多希望他此刻能为自己出言辩驳,或是直接顺着楚千凝的话应承下来。
人人都是三妻四妾,为何他就不愿享这般“齐人之福”?
令人失望的是,黎阡陌不禁没有开口,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专心致志的给楚千凝挑着菜,小小的盛了一碗。
“我念在你是爹爹收的义女,是以从前一直顾及你的脸面,但你今日此举实在太令人不喜。”话至此处,楚千凝的声音彻底寒了下来。
她想施恩于黎阡陌,届时再提出嫁入王府之事。
楚千凝这辈子最讨厌被别人逼迫,无论是她自己还是黎阡陌。
这件事她本不想插手,但也不知黎阡陌是如何想的,定要她出面针对暮雪。有孕之后,她总觉得自己的精力和思绪不似从前,是以也懒得细想,只对他言听计从,他说如何便如何。
本以为自己说完这些后暮雪会哭泣着跑开,可楚千凝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暮雪竟然给她跪下了!
“世子妃……”才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是真的仰慕世子爷的,还请你成全,暮雪必会感念您的大恩大德。”
“……”
若非知道黎阡陌对她无意,楚千凝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横在他们中间的破坏者了。
瞧瞧这声泪俱下的小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可她就不明白了,仰慕一个人就一定要失去自我的地步吗?
何况……
要是黎阡陌与她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偏偏是她一人的独角戏,她何故如此沉迷?
她跪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可黎阡陌却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她竟还这般执迷不悟,真是令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秀眉紧皱,楚千凝坚定的摇了摇头,“夫妻一体,我们皆不愿彼此之间再多一人,不管是你亦或是旁人,都不行。”
“你如此,就不怕天下之人说你悍妒吗?”暮雪一改方才的可怜姿态,恼羞成怒。
闻言,楚千凝先是一愣,随即冷冷一笑,“悍妒?”
挑了挑眉,她勾唇讽刺道,“怕不是天下人如此作想,而是你心里这般认为吧。”
既然好言相劝她不听,那就莫怪她嘴上不留情了。
说白了,楚千凝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而此刻趴在屋顶上偷听她们说话的南月烟看到这一幕,不禁得意的扬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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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郎是“猪”的别称哈~O(∩_∩)O哈哈~
《宠婚令:极品狂妻》
骨思玦
长瑾川十二岁的时候,爷爷指着一岁的小婴儿对他说瑾川啊,佳人就是你媳妇儿了!长瑾川看着裹着尿不湿的小女婴,嫌弃了句真丑的小媳妇,虞佳人立马哇哇大哭,谁哄都没用。
长瑾川回国时,接机的虞佳人在众人面前甜甜的喊了他一句叔叔,长瑾川当场黑脸,虞佳人柔顺的秀发成了乱糟糟的鸡窝,幼稚的老男人,虞佳人讽刺道。
再次朝夕相处,又擦出什么火花?
虞佳人表示那真的本性难移的腹黑老男人,就知道欺负自己。
长瑾川表示那真是个爱斤斤计较的小女人,不仅野蛮还无理,真是极品。
老男人遇到极品女,那该是怎么样的一段抵死缠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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