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儿和梅嫽虽然被此人坏了心情,却也没有说什么,两人不想多事,只想离开这里,却没想到这一身臭泥脏水的汉子却径直向两人走来,一边走一边喊道:“就是他们!你们别想跑!”
刘苏儿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就是我们?”
这名脏汉子说道:“就是这两个人害得我成这个样子!”
刘苏儿认不出怒叱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一直在这里吃饭,何曾害你成这个样?”
这汉子指着刘苏儿说道:“我不过是欠了你二两银子,你就让人抱走了我的孩子,还将我扔进了臭水沟里,我问你,我的孩子呢?”
刘苏儿一瞬间想起了许多可能,比如此人是黑衣圣使派出来找他们麻烦的,自己坏了她的好事,还和她相斗一场,她有来找自己麻烦的理由,还有夏侯莺,夏侯莺为了拖住自己和梅嫽去找洛寒霜,也有绊住自己的起因,而且她有教唆别人的长处,也曾说动蒙记骡马行的蒙振东这般对待自己,此次极有可能是故技重施,他虽然生气,可是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这名汉子一举手一投足,身上的臭泥都会甩出来,他说道:“什么指使?倒是你指使了人绑走了我的孩子,可怜我的孩子只有五岁……”
刘苏儿怒气勃发,若非他身上十分肮脏,自己早就将他踢下楼去,正在他被气昏了头时,梅嫽却站了出来,她问道:“好,你说你欠了我们二两银子,可是我们却不认识你,你先说说,我们叫什么名字?”
本以为此人会无话可说,就此语塞,却不想这人指着刘苏儿说道:“你叫刘苏儿。”接着又指着梅嫽说道,“你叫梅嫽,你们对我做了这般事,我怎会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梅嫽也大感愕然,她和刘苏儿想的不同,她本以为这是一位疯汉,认错了人,却没想到此人说话条理清楚,而且知道自己名字,那么定是别人指使无疑了,听到此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周围的食客无不对他们二人投来怀疑的目光,再加上怀疑他们真如此人所说,绑了人家的孩子,都生出了同情之心。
不过梅嫽并未因此惊慌失措,她镇定地说道:“你看,我就知道你根本不认识我们,他不叫什么刘苏儿,我更不是什么梅嫽,所以你的孩子是谁绑走的,我们也不清楚,我劝阁下别在这里瞎搅和了,你的孩子若是丢了,赶紧去找孩子要紧!”
刘苏儿先是愕然,接着他便明白了梅嫽的意思,忍不住心中叫妙,既然这疯汉是在胡言乱语胡编乱造,自己再和他讲理肯定说不清,倒不如以胡言乱语对付胡言乱语,扰乱视听,否则光是周围的人听他一面之词,两人也是麻烦不休。
这脏汉想不到梅嫽会这么说,忍不住问道:“你们不是刘苏儿和梅嫽?那你们是谁?”
梅嫽冷冷地说道:“我们是谁都跟阁下没有关系吧?你胡言乱语,在醉风楼寻衅滋事,搅得大伙饭都没法吃了,这醉风楼的掌柜难道都不闻不问么?”她此刻心中已能肯定此人定然是受到别人的指使而来,所以见招拆招,快刀斩乱麻结束此事。
一席话激起了楼上食客的公愤,纷纷指责道:“就是,人家两位怎么看都不想他说的那样的恶人,倒是你,我看才是胡言乱语,店家!店家!还不找人将他赶出去?”
这时掌柜的才连同几名伙计走了过来,原来他们早就在楼下等候,八成也是嫌弃此人身上污秽肮脏,一时没敢上来,这是听到众人众口一词地要将他赶走,他才不得不出来,几名伙计手中拿着棍棒菜刀,驱赶着这名脏汉,脏汉眼见事情难成,忽然坐倒在地上撒起泼来,掌柜的说道:“对不住了各位,今日的饭钱全都算在这家伙头上,他要是不付账,我们就送他见官去!”
这名脏汉或者觉得有些不妙,听到掌柜地这么说,连忙向楼下冲去,这几名伙计差点都拦不住,眼见得就让他跑走,刘苏儿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两根筷子,顺手挥出,两根筷子正中脏汉双腿腿弯间的委中穴,筷子上贯注内力,脏汉只觉腿弯一麻,立足不定,跪了下去,这些伙计趁机将他按住,有的嚷嚷着让人去取绳子将他捆起来,有的人喊道,这家伙真臭,比烂泥里的母猪还臭!
其中一名伙计忍着肮脏,伸手到脏汉衣服里掏摸,竟然摸出一个银元宝出来,这么一来,什么他欠了人二两银子孩子被人绑走之事都不攻自破,这个银元宝看起来不亚于十两重,怎会有身怀银子却又欠人二两银子只说?自然是他在胡说八道了。
等到脏汉被人制服押走后,刘苏儿和梅嫽两人才下了楼,到了楼下,更是随手掏出二两银子扔到柜台上,掌柜的连连致歉:“搅了两位贵客的用餐,这顿饭钱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