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梅他们一行人走进小镇时,因为他们这些人和流民们格格不入,很明显是属于有钱人的肥羊,很多人眼睛里露出了贪婪的亮光,就像是苍蝇见了血,虎视眈眈的盯着三辆马车不放。
随着她们一行马车的进入,四周的气氛也骤然紧张起来。
此时,所有人都提起了高度的戒备,刀剑出鞘,如临大敌,谁也不敢对这些流民抱有怜悯之心了。
路上他们发现了好多人的尸体,都是一些普通百姓或者小型的商队,都被这些流民毫不留情的杀了,东西被抢劫一空。
宿一带着护卫们护卫着三辆马车,他更是紧跟在薛一梅她们乘坐的马车边,不敢有丝毫大意。
三辆马车停靠在了中间唯一的一条街道上,街道两边已经挤满了大大小小的流民,大家拥挤在一起,大部分流民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
只是当看到薛一梅她们的马车时,麻木的神情才有了些变化,但这种变化却让傅松心生警觉,不由得提起了高度的戒备。
这时,前面开路的护卫过来禀告:“宿一大哥,小镇里一家唯一的客栈已经人去楼空,大门被流民撬开了,里面已经住满了流民,街道两边的商铺也都关门了,周围住户全都关紧了院门,十一大哥找了好几家也没人开门。”
宿一听了,神情凝重,沉吟了一下,四下看了看虎视眈眈的流民,看着傅松问:“傅先生,前面没有大些的镇子里,天黑前赶不上大镇子了,看样子夜里也不好宿在外面,咱们是不是下午先不走了,在这个小镇上住一宿?”
宿家虽然摊子铺得不小,全国各地都有铺子,但是也是相对而言,眼下的小镇子宿家还真没有开设铺子。
但大家走了多半天了,不说又饿又累,再走下去路上也是危险重重,再说马匹也受不了,只能用重金去砸开,怎么也得让大家有个相对安全歇息的地方。
傅松也知道不能再走下去了,夜里在外面露宿会更加危险,住下来才是安稳之策,因此他看了薛一梅乘坐的马车一眼,当机立断的说:“好,去街上找处宅子,多花点钱住下来,明天再走!”
宿一见傅松同意了,立即就安排了两人去街上找房子了。
不一会儿,两名宿家护卫就回来禀告,说在西北角找到了一家大宅子,在他们付出了二十两银子之后,答应让他们入住。
于是,三辆马车在大家的簇拥下,很快来到了一座宅子跟前。
这座宅子很大,坐落在西北角,院墙很高,足有两丈高,高高的门楼,厚重的木门,门口还有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别院。
他们过来时,院墙上还有几个拿着棍棒、弓箭,神色有些惊慌的护院,警惕的盯着他们一行人。
这时,大门打开,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热情的看着傅松、宿一寒暄道:“诸位辛苦了,寒舍简陋,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傅松客气的点点头:“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呵呵,诸位,里面请!”中年管事看了前呼后拥的那些彪悍的护卫一眼,暗暗松了口气,态度更加殷勤的将大家引进了宅子里。
三辆马车并没有在门口停下,而是卸了门槛后直接驶进了院子里。
这座宅子坐北朝南,是个三进院子,前院很大,门口是三间倒座房兼门房,靠东、西墙是两排下人房,靠南墙一次是牲口棚、车棚、草料鹏和柴房,里面均有几口牲畜和车辆,其中还有一间是磨房,靠东边还有一口水井,建的倒是中规中矩,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跨过垂花门就是内院,也就是二进院,正房三间,外带东西三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