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你也在这里!”又胖又圆的月牙子来到了主席台上。
鬼鬼一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月牙子手一挥,从旁边摄过来一段木头,正是新弋选拔时用的坚木,“看看这段木头。”
鬼鬼一接过木头,仔细地看着了一会儿,说道:“这段木头表面完好,里面已经震成了粉末,是强烈的轰击产生的内劲所致。”
“是的,单纯使用攻击是做不到的,只有在攻击时将介力注入物体内,与外部的攻击同时爆发,才能有这样的攻击效果,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间同步完成,外部才完好如初。这就是我当初执意留下炎墨的原因。”月牙子说道。
鬼鬼一把手里的那段木头翻来覆去,反复地看着,没有搭理月牙子。
月牙子也不介意,反正他们俩经常用嘴巴掐架,不把对方的心用刻薄的话语狠狠地扎一刀,就觉得自己心里不爽,这一回,难得鬼鬼一没有扎心的说话。
“哦,明天炎墨的葬礼怎么举行?造一座空坟吗?”月牙子问道。
鬼鬼一皱着眉,思索了半天,开口道:“用他的信物代替吧!”说完,把炎墨的挂袋递给了月牙子。
月牙子接过来,打开了布袋,里面装着一块儿黑色的石头和片石做的石刀。
睹物思亲,他喉咙发硬,心里发酸。
第一次见到那块黑色的石头,被昏迷中的炎墨紧紧地攥在手中。他曾经认真研究过那块黑色的石头,与普通的石头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究竟有什么不同,他也搞不明白。
他知道,要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炎墨一定不会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对炎墨而言,它一定非常重要。
这片石刀,只是石块打磨而成的,极普通。
选陪葬品,那块石头一定最合适。不过,越是搞不懂,月牙子也越是好奇,也不明白为何炎墨那么珍视这块普通的石头。
他从挂袋里拿出石头,递给鬼鬼一,“这块石头我第一次见炎墨时,他紧紧攥在手中,我想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你是他的尊师,我把它交个你,你留一个念想吧!”
他把挂袋及那片石刀踹在了怀里,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问道:“你的伤不严重吧?”
“不严重,死不了!”鬼鬼一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月牙子仔细的观察着手里的石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奇特之处,又注入介气和念力,依旧没有出奇的地方。
“浑球,让我留个念想,不知道我散漫不羁,不被情感所束缚吗?我是不会把他留在身边的。”
他拿在手里,准备扔掉,转念又一想:“这是徒弟炎墨的,我跟浑球叫什么劲呐!”赶紧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我不能把它带在身边,会影响我的执念的,怎么办?有了……”
鬼鬼一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比武场。
石室内,一位穿着淡蓝色纱衣的长发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在她的手掌里站着一只画眉鸟,那只鸟十分有灵性,机灵的小眼睛瞅着这位满脸泪痕的少女。
“你知道吗?炎墨死了!”少女说道。
小鸟“唧唧”了两声,也很伤心,又像是在安慰那个少女。
“你知道吗?云儿,我第一次见到他……”她捧着画眉鸟,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流泪的她竟笑了笑。
“找死!”炎墨泼了自己一身稀饭,盛怒之下,自己痛快地修理了他一顿……
与锤子战斗,炎墨总是挡在自己身前,和自己一次次被锤飞。“混蛋,你就不知道躲开吗?”是他用身体给自己做盾牌。想到这里,少女觉得心头很温暖。
……
“炎墨,只要你回来,我再也不打你了!” 炎墨沉入淬尸池,她趴在池边伤心大哭……
炎墨从淬尸池爬起来,衣服都被腐蚀了,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面前,“呀——臭流氓!”一耳光就抡了过去。说好的不打他的,可自己就是没忍住。
……
“炎墨,我帮了你,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炎墨问道。
“我想再揍你一顿,不过,要等你下次回来才行!”
“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