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名土匪围住了隶元夫带领的商队,他们手里拿着火把,不停地叫嚣:“留下所有物品,逃命去吧!”
商人一听,赶紧离开帐篷与货物,走得远远地,又不甘心离去,只能在远处眼巴巴地观望。
驻地旁,只留下了隶元夫和七个差役。
“嘿嘿嘿……”为首的土匪桀桀怪笑,脸上的一道刀疤,把整个脸斜分为二,从左额角到右下巴角,泾渭分明。怪笑时,那伤疤扯动脸上的肌肉,更增添了几分暴戾。
“还不滚?嘿嘿,这刀下又要多几条冤魂了。”刀疤说着,扬了扬手中门扇似的大刀。
隶元夫走到刀疤对面,看看比自己还要魁梧的刀疤,厉声喝道:“如果不想死,赶紧滚。”
“哈哈哈……”一群土匪笑得前俯后仰,“小子,遇到刀疤大人,只怪你不该投人胎。”
一名土匪嘲笑隶元夫,刀疤则扛着大刀,一脸得意。
“少废话,我隶元夫不杀无名之辈,滚!”
“哟,看来你没把大爷我放在心里。”刀疤放下肩上的大刀,笑盈盈的,抡圆了朝隶元夫砍了过来。
刀疤力大臂沉,大刀在空中划的弧线白光森森,空气“呜呜”作响,快若闪电。
“呛”的一声,大刀砍在一枚厚重的黄色铜钱上,震得粉碎。
“难怪处变不惊,原来是一名弋者。”刀疤看到隶元夫用铜钱做防御,震碎了自己的大刀,却平静地说道。
“弋者,没什么了不起,你知道我为什么使用大刀么?”没等隶元夫回答,刀疤自顾自的说道:“因为打劫用不上弋技,用大刀吓唬吓唬,达到目的就算了,要是遇见不长眼的,就取了他的性命。”
“夺命刀!”刀疤一声喝,一柄黝黑的大刀幻化而出,比刚才的实体刀不知要大多少,也不知要厚多少。
隶元夫也不敢马虎,运足气力使出了“半两铜钱”。
大刀与铜钱在空中相遇,“轰”的一声,火光四射,双双湮灭,隶元夫与刀疤身体皆是一震,各自后退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有几下子。”刀疤的眼神更加阴冷,“你们还愣着干嘛,杀人越货,速战速决!”
命令一下,几十名土匪应声而动,向隶元夫身后的七名差役冲去。
隶元夫觉得不妙,想要回身支援,刚转身就被刀疤缠住,分不开身。
七名差役抽出大刀,也没有丝毫惧色,正面迎上,与土匪战到一起。
差役人少,与土匪悬殊实在是太大了,只是一轮交战,就有两名差役身亡,还有两名受伤。
“去死吧!”得意地土匪挥舞着大刀,照着剩下的差役的脑袋狠狠地砍了下来。
几名差役握紧手中的武器,咬牙赢了上去。他们知道:战,是一死,不战,也是一死;死,也要站着死。
“嗖嗖……”黑影一闪,冲在前面的几名土匪的身体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再也没有战起来。
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短发圆脸,皮肤白皙,乌黑的眼珠澄澈照人,灵光一闪,摄人心神。
看到炎墨,隶元夫松了一口气,几名差役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向后退了几步,相互搀扶,把大刀横于胸前,做好了防御。
“受死吧!”桑树村的情景历历在目,胸中的怒火依旧未灭,炎墨挥舞着拳头冲了过去。
一群土匪,在村民面前是绝对的高手,在差役面前可能会棋逢对手,但是在弋者面前,就是毫无缚鸡之力了。
两息的时间,所有土匪都已命丧黄泉了。
炎墨出手的果断与坚定让隶元夫很欣慰;但是他的冷酷与粗暴也让隶元夫隐隐担忧。因为刚才的攻击,炎墨直奔土匪的命点,拳拳要命,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