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煊说道,“倒是不排除当年勾家确实有埋伏在你南越国。毕竟你南越国本身这国体就复杂。”
“而且有一点我也需要问一下,为什么感觉小冼的反应有些慢,似乎是把一件事想了很久才有所反应。”
说道这里,陈宇煊就叹了口气,“那也是因为他从小,被一种毒所伤,自小就缺乏痛觉。而时间久了,这样的感觉就会慢慢影响其他五感。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就拿一个小孩子来说,更是可怕又残忍的一件事情。
“没有痛觉?能治吗?”
“若是他体内还有毒,我还可以试着将他们排出来。现在却是毒早就不存在在他体中,而且是损伤了神经,很难可以修复。”
乌伊诺越听越着急,“什么叫很难修复,是可以变好吗?”
“简单来说,若是你能将天地连接在一起,那小乌的病症也会有得救。只是这个毒自小就深入每一个五脏六腑里,已经损得七七八八了,还能长得这么大。”陈宇煊说道,“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死了,他是不会有痛苦的。”
越听说越揪心,失散多年的弟弟竟然有这样的问题。
一脸沮丧出来,撞见了赵渚,“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唉,我还想问你呢,你不知道我和宣王住在一起吗!起开,挡路了。”赵渚一把推了乌伊诺,哼一声进了屋子,“他来干什么。”
陈宇煊往外看一眼,“他啊。问了小乌的病情,真搞不懂,你们到底是怎么了,现在的年头都习惯骨肉分离吗!小风也是,你也是,现在还多了一个小乌。”
赵渚看着乌伊诺走远了,“这个乌伊诺没想到还挺关心小乌。”
“毕竟血肉至亲。我之前听周崎南说过,乌家似乎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了。”陈宇煊说起道,“他比你想得,更加不容易。”
“这年头,又有谁是过得容易的!”赵渚笑了笑,喝了一杯茶,“算了,在这里干坐着真没意思,我去找殿下呆着去。”
陈宇煊白了他一眼,“天天就知道你家殿下。”
“毕竟是我家殿下!”
白风看着赵渚,“怎么了?不是才刚走,又回来了?”白风正在摊着三张地图,“正打算出去走走,有兴趣?”
“当然有!”
赵渚拿起一件披风跟着她往外走,“想去哪儿?”
“嗯?米纳城的北坡,听说这个季节差不多有荧火。让宫人备马。”白风带着赵渚到了马窖里,“选一匹。”
赵渚看了一圈,“殿下,若是这里有玄武和麒麟,就好了?”
“神兽?”
“哈哈,那倒不是。当年你也是这么嫌弃这个名字,是两匹吗,我的马叫作麒麟,你的马叫作玄武。哈哈,现在还真是想念。这宫里的马不如两匹神驹!”赵渚说道,“是不是觉得很厉害!”
白风尴尬地笑了笑,“确实是有些别致。是不是将来还会有白虎和凤凰?”
她从马窖里挑了一匹马,牵了出来,“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天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