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都是战争来临的时候,顶着炮火和子弹往前冲的人。
回个话都能支支吾吾的士兵,就是没血性没胆子的孬种。
现在是和平年代,士兵们既能吃饱又能穿暖,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训出这样的货色?
“贺行之到底在哪里?你把舌头给捋直了说话,新兵训练的时候,没教过你回话要大声洪亮?”徐祖爷大声问道。
士兵被徐祖爷的声音吓了一跳,徐祖爷脸上阴云密布,一股上位者的威压散开来。
士兵觉得徐祖爷的气场似曾相识,就像是他曾经在部队训练时,检阅士兵的首长一样。
再说徐祖爷一身四个兜的军装,走路的姿势和站姿的样子,都是标准的军人姿态。
“报,报告首长,贺同志在劳动中受了伤,现在还农场的医务点接受治疗!”士兵大声地回答道。
徐祖爷的脸色不太好,“怎么受伤的?现在状况怎么样?”
“报告首长,开荒,开荒炸山的时候,被炸药给炸伤的,当时送回来的时候出了血,直接送去了医务点,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士兵眼睛带着怯意。
徐祖爷又问,“医务点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顺着这条路往下走,到第三个路口的时候右拐,然后走到底,看到挂着红十字牌子的屋子就是了!离这里差不多两公里!”士兵这会回话总是流利了。
秦冬生本就是萦县人,自然知道萦县的农场都建得广阔。
又感念于尽欢在路上对罗宜喜的帮助,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他是打算把徐祖爷和尽欢送到最终的目的地。
这时候秦冬生两口子坐在车里,听到了徐祖爷大声训斥门岗士兵的话,都有些惊讶。
之前对一路对尽欢温言细语,对他们夫妻温和友善的徐祖爷,气场居然这么凌厉?
“徐老爷子,快上来!我把你们送进去!”秦冬生头伸出窗外。
徐祖爷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小秦!”
两公里的距离,开车也不过是几分钟事。
到了医疗点,徐祖爷和尽欢打开车门就往医疗点的门里面冲。
前进农场虽然建得大,但医疗点很小,加起来不过也只有三间小木屋。
祖孙两冲进中间那间屋子,就看到了躺在小竹床上面的贺行之。
尽欢本来也没有见过贺行之,但一眼能认出来的原因是,躺在床上的人,跟贺重九的脸型五官有六七分相像。
“行之?!”徐祖爷喊了一声。
贺行之缠着血糊糊的绷带,眼睛紧闭没有一丝反应。
尽欢看他的脸色发红也很不正常,伸手一探,滚烫的手感让人心惊。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医疗点,闲杂人等一律不能进,赶紧都给我出去!”一个声音在尽欢和徐祖爷背后嚷开了。
尽欢看来人穿着白大褂,手臂上带着红十字的臂章,想来就是医疗点的医生了。
可看贺行之的况状,发烧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这医生究竟是怎么看护病人的?
“医生!这位同志发烧这么厉害,你怎么不给处理?”尽欢拧着眉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