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
“我知道。”齐修远握紧瓶子。“琼华你给我打下手,宋青阳你先回避。”
“歪,叫我来的也是你,叫我走的也是你,死修远你对我宋青阳还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床前的帘帐被扯开,如同舞女落下的纱幔。
“去打一盆热水,点一烛台,还要再取一坛最烈的酒。”齐修院撩开帘帐的一角,走了进去。
“她一个人怎么同时做那么多事情,我跟你一起吧。”
剪刀缓缓剪开南柯那早已被污血沾染的红衣。
衣服已经黏在她的身上,剪刀贴着她的皮肤游走,动作谨慎而专注,生怕剪到她的皮肤。
当衣物散去,面前的一切,让齐修远不敢再做进一步的动作。
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
“应该是类似箭一样的武器。”琼华放下手中的烛台,她怕继续拿着,自己会因为手过度抖,而将烛台掀翻在地。“招招不伤要害,只留下那痛彻心扉的疼。”
她几乎能想到,南柯当时经历了什么。
为了保护自己,选择帮自己引开了庖山的士兵,却被庖山的人抓住,严刑拷打,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选择出卖自己。
南柯:我不是,我没有。
齐修远闭上眼睛将眼中的水雾藏尽,再度睁眼,水雾已化作心疼,手颤动的握住了刀。
南柯微微睁开眼睛,便看到面前的齐修远那颤动的手。
心中顿时涌出要将她打得头晕眼花,找不着家的冲动,奈何四肢提不起一点力气,此等不切实际的想法也终究泡汤。
作为未来的大反派,居然面对别人的伤口时害怕的手都在抖,成何体统。
“你可以吗?”琼华有些担忧看着齐修远的手。
“没事。”齐修远握紧了手中的刀拿起一只小镊子。
慢慢的切开南柯已经化脓的伤口。
小心清理着脓创。
还不算太烂泥扶不上墙,等我正式当了你师父,给你制定一系列灭绝人性的计划,还是有机会能让你回归正道。
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落下,专注的弄着南柯身上的伤口,一点点清理着伤口,将坏肉全部隔下。
将那药均匀的撒在伤口上。
一阵刺痛传来,总算是恢复点知觉了
这齐修远处理伤口的技术还不错,割掉坏肉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疼痛感。
若是不做反派,他做个医生其实也不错。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他就是要做反派的,不管他乐不乐意,他都得当反派,不然怎么对得起,她这一场诈尸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琼华的热水换了一遍又一遍,蜡烛也燃尽了一只又一只。
南柯不知睡了多久,再度醒来,齐修远还坐在床前,轻柔的为自己包扎。
等等,为什么问会感觉那么清凉。
视线往下落。
自己现在特么是裸着的!
虽然身上有许多伤口,可是那不该露的地方时可一点没受伤。
她现在算是完完全全赤裸状态。
眼神锁回齐修远,他正专心致志的抱着着他手臂上的伤口。
齐修远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