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四方众修蜂拥而向林心湖泊时,数道残影已穿梭纵跃而出,无一不是向那悬浮的两件至宝!
众人惊呼仰望,但见先后飞空探手之人正是那堪堪赶到的玄天宗宗主燕飞舟、以及一众散修强者。
只见燕飞舟一马当先,已如九天揽月将五色石手环和铁华峯金羽双双握在掌中,随即大袖一挥,便将余者扫掣八方。
“燕飞舟!”
堪堪赶到的许恒轩和云遮月等人已大怒爆喝。
但见许恒轩抽剑在手,怒指燕飞舟:“老匹夫,竟敢窃我师神器?就不怕老祖灭你玄天宗?”
燕飞雪踉跄赶到,看到眼前一幕,他脸色煞白满身血迹地侧靠在石旁,仰望燕飞舟哀求道:“师尊五行洞天是五行宗神器,道子为诛魔魁身陨,我玄天宗岂能不义?咳咳咳”
俯瞰剧烈咳嗽的燕飞雪,燕飞舟脚踏虚空,傲然而喝:“糊涂~为师正是为了我山海大义!”
闻此,众人哗然,这t都抢了,还不要脸的说什么大义?
只见燕飞舟脸不红,心不跳:“今我山外山强者相继殒落,力王薨烟雨凋零;道子陨、丹老重创恐命不久长,五行已然难继天下第一神宗之任。如今之山海重担也唯有我燕某人可一肩担之,此神物也自当由我玄天宗代为保管!”
不得不说,此间确实唯有燕飞舟技压群雄,但这老儿也忒不要脸,非将贪图神器说得大义凛然,简直是颠倒黑白。
不过此次魔患山外山可谓死伤惨重,强者殒命者更是数不胜数。
秋水宗、五行宗、幻天宫、乃至烟雨阁至强者几乎凋零殆尽,而五行宗丹老虽然未陨,但在虚耗伤重下依旧连番鏖战,已伤了元神根本,可谓油灯枯尽。
剑圣云照夜亦重伤难愈,且还感应到了小乘天劫降临,所以不得不在神庭岭到来后,选择回转千山域海躲避雷劫。
反观此时的燕飞舟,虽有伤在身,但实力依旧健在。
所以,如今的燕飞舟可谓傲视神赐大陆九州。
此刻,许恒轩怒不可竭,咬牙切齿道:“你一空冥,也敢狂言两肩山河?”
燕飞舟大笑自得:“我燕飞舟有神器在手,炁玄、尊者皆指日可待,又有何不可?哈哈哈”
而就在燕飞舟手握五色石环和铁华峯金羽,正得意大笑之时。
忽然,其身旁空间一震!
嗡~竟诡异的乍现灼灼阵纹!
随即一道残影显现,其手中五色石环和铁华峯金羽腰带已不翼而飞?
“啊~谁?”
他话音未落,身旁残影已握着‘二宝’急退,同时讥讽道:“你家小爷我洛云是也!”
“小师叔?!”
五行宗弟子皆露惊喜之色。
不错,此突然杀出夺了就跑的残影,正是来去如风的子桑洛云。
“找死!”
见到手的宝贝被夺,燕飞舟岂能不怒火中烧?
此刻,他已大怒袭来。
可洛云那叫一个神速如电闪,瞬间俯冲:“姐~!”
话音未落,他已将手中石手环与铁华峯金羽双双仍向了正巧赶来,闻声抬头的白恋星。
此二物乃洛羽之遗物,白恋星身为道侣自然要拿回。
那燕飞舟见了顿时调转枪头,向下瞬移闪现而去,欲再夺至宝。
可还不等二人碰到五行洞天,但见半空落下的石手环已被一银色手掌握住,随即残影旋身乍现一闪,便是百丈开外,落在了一处小山峦上。
“方仪?!”白恋星旋身接住先到的铁华峯金羽,却失了五行洞天,随即错愕看去。
只见许恒轩惊呼道:“师弟,快回来!”
显然他是觉得书方仪在燕飞舟到来前拿了五行洞天,一人在远处恐有危险。
而书方仪无动于衷,只握紧石手环,扫视一眼正欲扑来的燕飞舟,竟然当着众人之面直接烙印为主,同时道:“此乃我师之物,我乃恩师亲传弟子,自当由我书方仪保管!”
“啊你!”许恒轩惊诧万分,从书方仪的话中不难听出,他也要霸占五行洞天!
见此,许恒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听差了。
他望着眼前越发陌生的师弟:“你在说甚?师母安在,汝岂能僭越自居神器!?”
而书方仪则堂而皇之地将手环直接附着手臂,遂向白恋星所在遥礼曰:“还请师母见谅,今天后已陨,您已是幻天宫后继之主,非我五行宗之人,弟子为宗门道延计,只能无奈得罪了。”
白恋星闻母后陨,霎那玉面chao红,可谓哀上加哀,已至一口鲜血当即喷溅而出!
“师母!”
许恒轩等人大惊失色!
要知白恋星本就亲眼目睹了洛羽陨落眼前,如今再骤然得悉母后命陨,又如何能承受得住这双重打击?
见师母悲怆盈血的模样,许恒轩已咆哮如雷!
他恶狠狠地剑指书方仪,怒喝曰:“书方仪~!你敢对师母不敬?我杀了你这贼子”
话未说完,白恋星已伸手拉住许恒轩,还是不愿相信地望向书方仪:“方仪,你你说的当真?我母后怎么可能会?”
书方仪眉头颤动片刻,便面无表情目光坚毅道:“天桥北部壁垒告破时,天后为挡邪潮,以血脉之力展九天凤鸣大阵已然陨落,还请师母节哀。”
闻‘九天凤鸣’四字白恋星如坠寒潭,立时万念俱灰,悲容大恸哀泣泪下。
她身为天女自然知晓此阵威力,此乃先祖白帝镇压魔主所用的绝阵,所为绝阵便是一旦施展,自身也将随之命陨。
此刻,书方仪已收了礼,挺起胸膛道:“师母今为幻天宫之主,而五行洞天乃我宗神器,弟子断不能将重器交予师母,得罪了。”
可就在此时,林内却传来了语气不善之声。
“哼~你啊未免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