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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能接受简前辈和你的关系?”容青缈轻声问。#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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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业一笑,“我不是太在意这个,谁是我的亲生爹娘无关紧要,只是一时不能更改心中的记忆和口中的习惯,毕竟目前我还是简王府的小公子,我的父亲还是如今的简王爷,无所谓。爹娘不过是一声称呼罢了,我自个心里知道就成,否则,落在别人口中就会多出是非来。”
容青缈没有说话,和简业这样的交谈很少,以前从来没有,以前的她对他只有仰慕,看他高高在上,心里对他只有爱慕和小心翼翼,这样坐着,语气平静的说些以前从来不会说的话语,好像才慢慢看到真实的简业。
简业再微微一笑,“江侍伟是我的长辈,他与我们简家,与太后,与当今皇上,与很多我的前辈有着说不清的纠葛,我不想说谁对谁错,就比如这天下的归属,李氏一族觉得江侍伟不配,也不过是李氏一族首领自己的想法,其实这天下归属谁都有可能,不一定非要确定是何人。就好像李氏一族一直想要打败司马家的大兴王朝,他们认定这天下就是李氏一族的,当年是司马家从李氏前辈手中夺走了李氏的江山,害他们流落于此,听起来悲壮,仔细想想不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悲壮,胜王败寇,输了就要好好认输,如今流落到此,除了司马家愈发的壮大外,更有的就是李氏一族本身的无能。”
容青缈静静无语,不得不说,简业的想法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梦中,简业也无意于帝王之位,但容青缈不觉得他是心中看不起李氏一族的做法,只当他是懒得介入这些纷争,如今想,如果简业真的想要得到这天下,似乎他是最有机会和把握的一个。
“你和我印象中的简业不同。”容青缈笑笑,轻声说,“以前当你不过是一个英俊出众的世家子弟,风流倜傥,惹人爱慕,如今看来,到是一心的抱负和内敛,难怪婆母放心将简王府交给你打理。”
“你和我印象中也不一样。”简业温和一笑,“以前的你在我的印象里就是一个虽然美丽却毫无趣味的女子,小心谨慎,一点也没有容家大小姐的魄力和气度,看到我和老鼠见到猫一样。”
容青缈想起当初的自己,不管是记忆里的自己,还是梦中的自己,都无法回避这样一个曾经的自己,正如简业所说,以前的自己,除了容颜拜爹娘所赐称得上漂亮,其他的,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夸奖的东西,就算是琴棋书画,也是藏着不敢全部显现出来,怕简业看不上。
“那个时候我太在意你对我的看法。”容青缈笑笑,随意的说,“惟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合适惹你厌烦,真是步步小心,处处谨慎,再加上还背了个不洁的名声,哪里敢抬头做人。”
说到这里,想到当初自己的拘谨,又忍不住一笑,当初的自己真的是咎由自取,算不处可怜,正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换了是自己,也不会喜欢当初的自己,如同一朵美丽的绢花,再怎样容颜出众,也少了些趣味。
难怪当初赵江涄可以得了简业的喜欢,至少赵江涄是鲜活的。
简业继续忙着手头的事情,容青缈不再吭声,安静的煮着茶,听着茶水在壶中轻微的咕嘟声,书房里安静的很,听得见外面的风声时时吹过,有了隐约的寒意,感觉到天色愈加的暗沉。
进喜返回,远远看见进忠还静静守在门口,对他轻轻摆了一下手,示意他的脚步放轻一些,进喜走到进忠面前,瞧了瞧书房里的烛光,压低声音轻声慢语的说:“夫人还在?”
进忠点点头,也极低的声音说:“好像聊得不多,偶尔的有些隐约的声音传出来,听不清,但语气挺好,也不敢打扰,夫人在煮茶,一时半会的主子不会带夫人离开去休息,且再等一会吧。王爷那边,鸾儿的事处理的如何?”
“王爷并不奇怪鸾儿出事。”进喜轻声说,“周姨娘也不奇怪,正如主子所猜测的,鸾儿出事少不了王爷的吩咐和周姨娘的参与,也是鸾儿自己不知道轻重,怕是这条命保不住了,已经失了听力,言语和眼力,活着也是辛苦,只是王妃少不得要难过些日子,到底是自个身边一直相信的奴婢。”
屋内,容青缈侧耳听了听,轻声对简业说:“好像是进喜回来了。”
简业看了一眼外面,“是,应该是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不过,你竟然能够听到进喜的脚步声,到在我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