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孟龙辉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口中谨慎小心的说,“如今对外弄出个小产的动静已经是不太可能,简王府里盯的紧,今天容青缈就说是属下失职,要寻个别的大夫过来,若是别的大夫过来,一测脉,就会知道小主子根本没有怀上孩子,所以,如今只能谨慎些,随着月份增大,可以人为的塞些衣物在肚子处,让人以为小主子的腹中还有孩子,然后,暗中派人寻个合适人家的孩子,到了足月,就假装是小主子所生。只是这样的话,就要小主子辛苦一些,不仅要一直假装怀有身孕,还要回避和简公子在一起——”
“不!”赵江涄恼怒的吼,“我宁愿被简王妃责罚,也不要和相公分开,顶多就说我是想要孩子想疯了,所以才会有假孕的情形,被婆婆责骂几声,被其他人笑话几句,只要相公不介意,我便还有机会和相公在一起,也才有机会为相公生下孩子。”
孟龙辉长长出了口气,半晌没敢开口。
江侍伟一直沉吟,赵江涄还想要说话,却被江侍伟摆手示意闭嘴。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江侍伟开口说,“今晚简业在容青缈处,这几日他必定要天天留在那里,来人——”
江侍伟的声音刚落,有一个黑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不清颜面,但从行动上看,应该是江侍伟身旁的高手,“属下在。”
“现在容青缈极是得宠,一则因为她的爹娘去了简柠所嫁之国,暗中可以帮着简柠,这是简王妃最在意的,她一向心疼这个远嫁的女儿,一直觉得对这个女儿有所愧疚。二则容青缈一向听话,突然的不太听话,和简业对着干,自然会引起简业的注意,所以才会觉得新鲜有趣。这个时候不能太过冲动,也不适合说出江涄并没有怀上孩子的事。”江侍伟语气已经渐渐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平静,看了一眼黑衣人,继续说,“我突然想到一个人,你去寻找一个原来在京城呆过的戏子,我不记得名字,当年容青缈就是在后花园里遇到了他,差一点生出是非来,找到他,我们就可以安排他来简王府,一则可以提醒简王妃和简业之前的旧事,二则也可以让他想办法再一次引起容青缈的注意,只要简业再次对容青缈生厌,江涄的事就不算什么事,还有,暂时就依着孟龙辉的主意来,这一次没怀上,以后还有得是机会。孟龙辉,那人叫什么来着?”
孟龙辉的身体微微一哆嗦,轻声说:“全焕。”
江侍伟点点头,“那次事情后他去了何处?”
孟龙辉摇了摇头,轻声说:“据属下所知,那个全焕似乎和简公子认识,当年的事情也有些蹊跷,已经被简王妃给压了下去,再也没有人提及,当时隐约听说那人被送出了京城,并没有被杀,这也是属下心中奇怪的。”
“当时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赵江涄好奇的问,“听说被抓了一个当场,容青缈的衣服都被脱掉了,如果不是容鼎夫妇出了钱,这件丑事就会被传开来,容青缈就别想在京城混了。”
孟龙辉立刻摇了摇头,认真的说:“没有,这一点属下可以做证,当初容青缈嫁过来之前,这件事也是简王妃的一个心病,特意请了太后娘娘身旁的一个奴婢,就是宫里有名的芬姑姑带了人来,特意为宫中所选秀女做检查的最有名气的一位嬷嬷,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属下也曾经派可靠的人暗中悄悄的观察过,那个派去的奴婢告诉属下,容青缈的守宫砂一直完好,甚至三天三夜的雨中长跪差点死掉,秦氏哀求了人过去查看,王府里那位女大夫暗地里也曾经和属下说,原来容青缈果真是不受简公子的宠爱,如今还是清白的女儿家,属下可以断定,如果今晚简公子留宿在容青缈处,这才是容青缈真正成为简公子正室的第一次。”
赵江涄恼怒的说:“那个戏子也是个笨蛋,竟然没有得手。”
“他没有得手一定和简公子有关。”孟龙辉语气谨慎的说,“主子,属下虽然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属下知道,简公子和容青缈的二哥容家盛一向关系不错,私下里,二人也经常一起喝酒骑马,简公子就算是再不喜欢容青缈,也不会真的让人对容青缈下手,然后他再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简公子是个相当有分寸的人,最是在乎简王府的声誉,他断不会娶一个可能让简王府蒙羞的女人。全焕没有被杀,一定有这个原因,要么是简公子知道当时的事情,要么这件事与简公子本人就有关系,只是一个有些过分的玩笑。”
江侍伟看着孟龙辉,“你的意思是说,全焕并不是一个好棋子?”
孟龙辉眉头蹙了蹙,轻声说:“属下只是觉得这个叫全焕的戏子能够在当时事情里幸运的活下来,还被暗中送出京城,其中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若是换了属下,肯定要杀人灭口,不让此事被任何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