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觉得容青缈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藏在心中,但她不愿意说,他便不会强迫她说出心中的心事,也许还是在担心自己的爹娘吧,在没有救出她自己的爹娘之前,心中忐忑,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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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简业温和的说:“也好,反正也是临时起意想要外出逛逛,咱们就瞧着哪里看着顺眼就在哪里停下来,饿了就寻一家你喜欢的味道,这一天就这样随意的打发好了。”
容青缈觉得自己别扭的有些令她自己都不舒服,努力让自己情绪恢复,寻了个话题,“芬芳找你询问有关江侍伟和李玉锦下落的事,你打算就一直这样敷衍下去?太后娘娘不傻,一次两次还好,若是一直追问下去,要如何应对?她必定是要亲自见到江侍伟和李玉锦,尤其是李玉锦,才会安心,不会允许你一再的说没有寻到他们母子二人。”
“我今天看过芬芳,从芬芳今日和之前的情形来看,她定是有些心急了,用药越来越重,急于想让当今皇上登上皇位,掌控大权,怕是太后娘娘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简业摇了摇头,轻声说,“李玉锦已经残废,太后娘娘也病入膏肓,这当年的两个死对头,到最后都死在他人手中,这就是人算不如天意。一个是被李玉锦曾经亲手害到不能再见世人的简松之,一个是一直被太后娘娘信任的芬芳,想想,也是可叹。”
“你可以瞧得出来这其中的原因,为何宫里的御医们却瞧不出来?”容青缈眉头一蹙,有些不解,“他们个个都是因着医术高明才得以入宫为医,不可能这样也瞧不出来。”
“一则芬芳是太后娘娘跟前最相信最得宠的奴婢,她在表面上也没有表现出对皇上有何特殊关照,还假意帮着太后娘娘折磨皇上,然后在暗中瞒着太后娘娘帮着皇上,她这样做,自然是要通过极其可信之人才成,芬芳不是一时为奴婢,她有她的聪明和计谋,在宫里呆了这么久,帮着太后娘娘一步一步从皇后走到现在的太后娘娘并深得太后娘娘信任,说她没有思谋,没有算计,你也不会相信。”简业微微一笑,扶着容青缈上了马车,自己也坐进马车,进忠进喜二人则坐在马车前,驾驭着马车平稳前行,“二则,芬芳与太后娘娘症状相似,甚至比太后娘娘还要严重些,她这是用自己做药引毒死太后娘娘,怕是也有些心虚和内疚,毕竟太后娘娘对她不错,她不过是想要当今皇上快一点大权在握,宫里的御医如果诊治,只会怀疑是太后娘娘年纪大了些,身体自然虚弱多病,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没有人会想到是芬芳在下毒,更何况芬芳的症状比太后娘娘还要严重。”
容青缈轻轻叹了口气,“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心不可测呀。”
“主子,有人在跟踪我们。”进忠忽然在车帘外轻声说。
简业撩起车帘的一角,静静的看了一会外面,然后放下,对车帘外的进忠说:“不必理会他们,他们乐意跟着就让他们跟着,今日我不打算处理什么正事,不过是随意逛逛,且由着他们。”
“是。”进忠在外面答应了一声,不再吭声,马车依然以不急不躁的速度朝向行驶,完全没有理会跟在他们马车后面不远处的那辆马车。
“是江侍伟还是太后娘娘的人?”容青缈有些好奇的问。
简业笑了笑,说:“一时半会的也瞧不出来,驾驭马车的奴才瞧着有些面生,这二人谁都有可能,不过是好奇我们今日出来要做什么。”
马车又前行了一会,进忠突然轻声说:“主子,瞧着好象是周姨娘那边的人,是个不太常露面的,但属下曾经在周姨娘外出时瞧见过一次。”
简业眉毛轻轻一挑,淡淡的说:“看来,祖父祖母也好奇着,凤雏阁的事果然热闹,不仅母亲怀疑叔叔还活着,祖父祖母也好奇着,不过,若是他们知道叔叔真的还活着,必定是抓心挠肺的痛苦。”
容青缈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听到进忠说的是,‘瞧着好象是周姨娘那边的人’,怎么简业却不提周姨娘,反而说起他自个的祖父祖母?
简业看着容青缈,从她眼神里瞧出疑惑,笑了笑说:“周姨娘是我祖父祖母喜欢的媳妇,除了本身两家是世交外,他们也喜欢周姨娘的处事方式,我母亲当年嫁给我父亲,也是有些赌气,如果没有我母亲的出现,周姨娘依然是我父亲的正室,她所生的孩子也是嫡出,是祖父祖母最喜欢的孙子。凤雏阁的事情对很多人来说,不过是一处废弃的院落走了火,大概是那里的奴才疏于照顾才出了事,但对知道我叔叔存在的人,那里是一处不能言说的伤疤。我祖父祖母虽然疼爱我叔叔,但他也是我祖父祖母不愿意提及的耻辱,其实想一想,叔叔不愿意再与世人交往也很正常,换做是我,也会如此。”
容青缈轻轻叹了口气,到底是一对亲生父子,这说话做事也相仿。
“进忠,到了前面停下来,等他们跟上来,问问他们究竟有什么事。”简业突然微微一笑,“当年他们那样对叔叔,如今心里焦虑些,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