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这封书信你可曾看过?”简王爷指了指桌上摊开的书信。
简业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说:“姐姐再三嘱咐过,说是书信一定要亲自交给父亲大人,是一些要单独和父亲大人说起的私事,至于是何私事,姐姐并没有对孩儿提起过,孩儿只是听姐姐随口说了句,是父亲和姐姐旧时认识的一个人,与孩儿没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简业看过简柠的书信,简柠书写之时他就在一旁。
简柠在书信里并没有提是简业和容青缈送了全焕过去,也没说全焕是因为容青缈才受了伤,只说是有个自称是简王爷亲侄儿的人出现在皇宫附近,受了重伤,一只胳膊和双腿都筋脉断裂,已经是个废人,虽然容颜憔悴,瞧着似乎是有些面熟,便留在了宫里,以堂兄妹的身份照顾着,告之父亲不必担心,虽然人受了重伤,但不至于送命。
“确实没有?”简王爷有些不相信,看着面前的简业。
简王爷知道,简柠一向和这个弟弟关系最是融洽,遇到事情也常与简业商量,如果那个自称是他亲侄儿的人真的是全焕的话,简柠应该会和简业提及此事才对,除非那人不是全焕,十年前简柠也见过全焕,但十年里,全焕的变化还是很大的,所以也有可能简柠只是瞧着眼熟,并没有想起之前的旧事。
简业再摇摇头,“确实没有,姐姐只和孩儿说,不过是些家中旧事,不提也罢,父亲自然会有安排,不用孩儿出面解决。”
简王爷点点头,转开话题,“如今赵江涄不在,容青缈也不在跟前,你和为父说实话,赵江涄所言,容青缈曾经被那个全焕劫持之事是真是假?虽然这件事有关容青缈的清誉,只你们父子二人知晓,到也无妨。”
“确实没有。”简业叹了口气,“赵江涄比青缈小,原是表姐妹,一直以来就是个喜欢争风吃醋的女子,尤其是孩儿如今宠着青缈,她自然更是看着不高兴,时不时的弄出些没有规矩的事情来,青缈一向让着她,也是孩儿以前惯的她太厉害,让她没有个分寸规矩,让父亲看笑话了。”
简王爷眉头一皱,“你确定赵江涄只是争风吃醋?”
“是。”简业肯定的说,“孩儿可以作证,这段时间青缈一直和孩儿在一直,孩儿也一直住在青缈的院落里,我们夫妻二人日则同行,夜则同眠,孩儿有事的时候也喜欢带着青缈一起,青缈虽然是个女子,到底出身商贾之家,在孩儿生意之事上很有帮益,这点上,母亲也颇为欣赏她。”
简王爷盯着简业,简业一脸的平静从容,瞧不出心虚,也看不出说假话的模样,到有些犹豫,但鸾儿所说的一切又不像是假的,鸾儿也明明说,全焕劫持了容青缈,还说全焕说过如果他出了事,可以寻他帮忙,鸾儿应该没有说谎骗他,可简业为何就说容青缈一直和他在一起,并没有被全焕劫持一事?
就算是赵江涄因为争风吃醋而说谎,鸾儿何必说谎?
“你确实没有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容青缈和全焕有染,说出些不好听的话,而有意不肯承认容青缈被劫持之事?”简王爷还是不放心,再问。
简业微微一笑,淡淡的说:“若是真的青缈被全焕所劫持,一个戏子,也太有本事了吧?而且,若是真有此事,孩儿必定会亲自一封休书休她离开简王府,何必为她遮掩?父亲是想的太多了,孩儿确实是一直和青缈在一起,她并没有离开过孩儿半步,而且还有进忠进喜跟着,就算是有那么一时半会的不在一起,也有进忠或者进喜寸步不离的跟着,哪里可能在孩儿和他们二人眼前劫持走青缈,这故事编的也太可笑了吧。”
简王爷心中虽然还是怀疑,但见简业提及全焕的时候,并没有责骂嘲讽之意,似乎根本不把此人放在眼里,完全没有自个的女人被劫持后的报复言行,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怀疑,再扫了一眼桌上的书信,考虑着要不要将简柠书信中所提之事说给简业听。
“你在你姐姐那里可瞧见什么不认识的人?”简王爷试探的问。
“没有。”简业立刻干脆的回答,“姐姐身旁之人都是您和孩儿再三挑选出来的可靠之人,小外甥身旁更是最为忠心之人保护着,这一次孩儿带青缈过去看望姐姐,与姐姐一起在皇宫她的宫院里一起用膳,连她身旁的奴才奴婢们都是熟悉的面孔,若说起来,只有青缈一人算是个新鲜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