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简业是真的不太相信钱德培的解释,昨天白天还好好的容青缈,怎么会一夜的时间就病的如此严重,但随行的御医也肯定的说是感了风寒,必须留在这里好好的休养,他也不能一定要钱德培承认这事与钱德培有关,根本就是容青缈和钱德培事先商量好的办法。
“这种苦肉计若是真的,你家小姐可是够狠的,这一病,就算是假的,也得好些日子才能恢复元气。”简业不冷不热的说。
钱德培一脸惶恐的说:“小的不知简公子的意思,难道,简公子怀疑是小的从中做了手脚,是小姐有意想要病倒?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小的也焦急的很,这是典型的风寒,是要好好的休养几日,若是一定要带了小姐同行,到也不是不可以在路上慢慢调养,可是,若是万一过了病给柠公主,岂不是祸事一桩吗?这可是万万使不得。”
前面的话说的小声,后面的话却让一旁的宋大人听得清清楚楚。
“当然不能带着。”宋大人不乐意的说,“凡事要以柠公主为重,来人,快马加鞭的返回去通知太后娘娘,就说随行的容姑娘突然感了风寒,随行的御医已经确诊,为了避免过了病气给柠公主,暂时将她留在此处,烦了太后娘娘派了马车来接她回去,下官会和柠公主说一声,以后,等容姑娘身体好了,可再去探望。就这样说定了,大家不必再争论。”
其实,根本没有人争论,只有简业心里越发的相信,容青缈一定是故意病倒的,有一个医术高明的钱德培,又对容青缈忠心耿耿,想要让容青缈看起来重病缠身,最是简单不过。
不过,若真的是假装有病,到还是好的,若是真的,这风寒是可以送了人的性命,以容青缈的身体情形来说,实在是危险。他还是有些忐忑。
“简公子,请容小的留在这里伺候我们家小姐,如今秦妈妈和莲香都不在小姐身边,若是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一则太危险,二则小的也实在是愧对老爷和夫人的嘱托。”钱德培跪在简业的面前,央求,“如今看小姐的情形,实在是危险的很,小的知道您心里有猜疑,但这事关小姐的性命安危,小的不管您如何猜测,一定要留在这里照顾小姐。”
这时,宋大人已经带了人离开,掩着口鼻,似乎也怕过了病气。
简业轻轻吁了口气,就算是他再不相信,这个时候的他也没办法带了容青缈继续同行,只能选择将她留在这里静养。若是万一是真的,只留容青缈一个人在这里,也许会真的出了人命,钱德培的表情看不出做假,似乎,容青缈也确实有可能是真的生病了。
“好吧。”简业淡漠的说,“但愿你不是在骗本公子!”
“小的绝对不敢。”钱德培很是认真的说。
简业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容青缈,她依然双眼紧闭,面色潮红,气息起伏的很厉害,似乎是相当的痛苦。
“容青缈,但愿你是真的生病了,不然,你这一出很是冒险,既然我会怀疑,太后娘娘也会怀疑,以太后娘娘的性格,她必定不喜欢人家骗她,若是察觉你是在骗她,我娘也难能保得住你的性命,别一时起了装病躲过简柠的念头却在最后害的自己真的送了自己的性命。”简业咬着牙恨恨的说。
但心中,却又希望,容青缈只是假装生病。
“小的会将这半个月您需要用到的药单全部写好,交给进忠和进喜两位兄弟,只是要请简公子多给小的一些时间。”钱德培轻声说,“毕竟每日的用药剂量不同,药的成份也不同,有些麻烦。”
简业淡漠的说:“我留进喜在这里,送亲的队伍前行速度慢,进喜得了这半月的药方后再快马加鞭的赶上就可以。你不必着急,仔细的写好,嘱咐好进喜就可以,他是个心细谨慎的人。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余下不过是调养。”
“是。”钱德培立刻说,“小的明白。”
“她留在这里,可能会引起江侍伟的注意,不过,依着你的医术,我相信你会有办法让江侍伟无法接近容青缈。”简业看着钱德培,“躲开了简柠,却不一定躲得开江侍伟,你们若真的是假装生病,这一步棋走的实在是冒险,跟着队伍,还有我在,可以避免一些事情,离开队伍,你们只余两人,对付的却是本国最恶毒阴险的一个人,冒险的很呀!”
钱德培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的说:“小的可以保证,小姐绝对不是假装,她是真的生病了,小的不敢想别的,只想着快些将给简公子的药方写好,然后立刻去街上药铺里抓药给小姐治病。风寒可大可小,若是一直如此高烧下去,小的担心小姐身体不支,小的心里恐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