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离点点头，“这东西拿到黑市上，换个值十年灵力的‘功德’应该不成问题。”
“那可是明令禁止的，抓住了从重处罚。”夜瑶压低了声音，“万一被发现了身份……直接玩完，关到地老天荒都出不来。”
主人平日里挺机灵，就是胆小怕事守规矩。
雪离撇着嘴，一脸嫌弃地说“常言道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吃得苦中苦方……”
“行了行了，我会考虑的。”
若非舍不得浪费灵力，夜瑶恨不能给反手下个禁言咒。
“等等……”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一下抵到雪离面前，有些激动地说“昨夜为泽疗伤，我并未探到他的内丹。能凭一己之力与魔类缠斗，他必然修为不错。得道之人，怎么会没有内丹呢？除非……是在历劫时被天雷给震碎了。”
“那又怎样？他的根基已断，从此再不能修炼了呗。”雪离不明所以。
夜瑶若有所思，摸着下巴道“这样的话，我的内丹倒是可以渡给他。”
此话一出，雪离差点瞪掉眼珠子。
“你疯了！救他已经赔本了，你连内丹都要送他！难道是……看上他了！”
脑中已经幻想出主人爱上凡人，为爱痴狂，酿成苦果的一百种结果，她忙不迭的拉起架势，准备苦口婆心一番。
不等她说话，夜瑶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好好听我说！昨夜疗伤耗费不少，我的灵力……至多只够撑一个月了。三年之期未到，但是就这个月内，我们必须用‘功德’换取灵力到‘汲水珠’或是我的内丹里。所以，如果将我的内丹渡给他，再由他去兑换‘功德’……”
不等她说完计划，雪离一下子挣脱开，捧起她的脸来，左右蹭个不停。
“啊——，你这个小机灵鬼！是我小瞧你了！这真是个无与伦比的好主意！‘汲水珠’和你的内丹灵力相通，让一个凡人净者，拿你的内丹去收灵力，简直太合适了！”
“只怕他已经在冥界登记在册。”夜瑶忧心忡忡。
“有了！魔界有种幻容花，可以易人模样一日一夜。除了九重天上神龙一族，六界众生莫能分辨。到魔族地界，用‘九香莲’换一朵，应该不在话下。到时候，他伪装成新人，可不想怎么换就怎么换！”
这个想法犹如天降甘霖，让雪离阵阵心潮澎湃，差点鞠了一把清泪。
“啊——”
她猛地一拍脑袋，迅速跳下床榻，拔腿就往外跑。
夜瑶一愣，“干什么去？”
“做早膳，伺候那根好天降的救命稻草！”说着，雪离连蹦带跳消失在门外。
夜瑶打了个哈欠，抱膝蜷坐起来。
“泽……阿泽……，百草堂的新伙计。费了我那么多灵力，用了我那么多奇珍异草……这救命之恩，该让你打多久的工来还呢？”
隔着两间房，坐在床沿的少年愣着神。
降魔不成，失手被擒了？
拼命回忆着昨夜种种，他的脑中一片混乱，只记得那沁人心脾的气息，时而浩瀚澎湃时而静谧悠长，并不留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