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阮灵竹,王世子答应你的条件,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你不要得寸进尺!他比你多一分,也是赢,比你多20分,同样也是赢!刚才也是你主动提出要让出这株千年玉面芝,怎么这会还要讨价还价?”昊容林这下真的恼了,甚至不顾风度地直接从席位上站起,寒着脸指责。
“三殿下,你何必这么紧张?跟我赌的是王世子,又不是你!莫非你以为,以王世子的资质和实力,根本无法高出我20分?”阮灵竹十分悠闲.
或者说,自始自终,阮灵竹就一直很温和,很镇定。
“这是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这赌注,是你主动提出的,不是王世子向你要的!你好歹也是中等木灵性,做人不能这么无耻阴险!”昊容林的语中已经怒意:“王世子,这姓阮的做事实在有失光明,你不要和他赌了。”
昊容林这一发怒质问,东侧这些皇家灵植园的灵植士们也开始小声议论:“是啊,赌注是他自动愿意送上的,又不是王世子逼他的。王世子答应他的条件,已经是破例,他还这样大谈要求,实在是阴险!”
“对,本来稳赢的事,为什么要答应他?他以为王世子是傻瓜?”
“呃……”已经沉默了一段时间的薇薇塔突然优雅地起身,朝议论纷纷、满脸鄙夷的灵植士拱了拱手:“诸位,其实小徒方才的话,并无不妥。他说的,是抛开这次比赛的输赢,单独和王越锋打个赌,王越锋若是高出他20分,他输,赔出那株千手玉面芝,但王越锋若是没有高出,则是他赢。既然是这等分输赢,那自然双方都应该拿出对方满意的赌注才是正理!”
“哼!说得好听,可为什么他先前不说,等王世子应承了比试才说?这分明就是强迫,认定王世子到时不好反悔!”昊容林可不买这位女姓王级灵植士的帐,立刻寒着脸质疑。
“呃,不是我不说,是王世子没等我说,就答应了啊!”阮灵竹满脸无辜。
“你……”昊容林顿时眉头一皱,就要再发飙。
“三殿下勿急!”王越锋突然开口,声音很清冷:“很抱歉,阮兄,先前,你主动提出让出这七品千丝玉面芝,确实令我心动。但如果,你要指定一样东西做为我输了的赌注,这却是对我不公平。这七品千丝玉面芝,并不是我指定要的!论资质,我超等,你不过是中等;论身份,我是帝国的护国公府世子,你却不过是王国的伯爵嫡子,你还没有资格用这种方式来向我要东西!”
想耍无赖?
这世上除了姐姐、妹妹、弟弟,三房未婚妻,还没有人能当众对他王越锋耍无赖!
所以,哪怕这个阮灵竹同是木灵性,但彼此阵营不同,阮灵竹既然敢阴自己,王越锋也不打算再给他留面子!
本来一直在众人面前十分谦和无谓的王越锋,这一刻,终于恼了,昂然地亮出了护国公世子的高傲。
“王世子说得对!”陆友坚同样对阮灵竹的狡猾很看不顺眼,闻言顿时精神一振,也朗朗开口:“阮灵竹,既然令师说,这是一场赌局,那么,你们双方的赌注就应该对等。你输了,你自愿奉上这千丝玉面芝,那王世子万一真的输了,给出的东西也应该是他主动奉上,而不是你指定!我们宇魂帝国的贵族子弟,不是随便一个小小王国的人想怎么要求就能怎么要求的!”
正含笑从容的薇薇塔这下就有些不自在了,笑容微有些不自然,想张嘴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轻叹一声,担忧地看了看爱徒,缓缓地坐下。
她完全没有想到,王越锋一点也不像一个冲动的15岁少年,居然如此迅速就找到了阮灵竹话语中的漏洞,然后毫不留情地狠狠予以反击。
阮灵竹那自信满满的脸色也终于微有些变化,眼神中多了一丝始料不及的慌乱和恼怒,不过稍后,等他思索片刻,便又重新镇定自来,再次展颜一笑:“这位兄台,我想,你不能否认,七品的千丝玉面芝,对任何一名灵植士都充满了吸引力,对吧?”
不等陆友坚回答,他便自顾自地继续道:“我把这株7品的千丝玉面芝拿出来,我心里也舍不得。只不过,我更想从王世子手里得到另一样我更需要的东西。”
“同样,王世子稍后若是输了,也应该是输给我一样能让我满意的东西……”
“行了,阮灵竹!”王越锋心里涌起一阵厌恶,不耐烦再和阮灵竹打口水仗。此人既然提出这个赌局,自然是贪图他的某样东西,当下不客气地打断:“你就直接说吧,如果我真的输了,你想要什么?如果我能给,我自接受你的提议。但如果我没有,哪怕是我稍后高出你20分,我也不想再要你的东西!千手玉面芝确实是罕见,但我也不是没有渠道弄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