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耸耸肩,带着胖子向正屋走去,刚一进屋,就闻到一丝丝茶香弥漫,沁人心脾。
“哇哦,老家伙,你又从哪捣腾的好茶。”萧风深吸一口气,满脸的享受。
荆老坐在中堂桌旁边,手里拿着紫砂茶壶,正往茶杯里倒着水,他头也不抬,哼了一声:“小子,你可别乱打主意,上次你偷我的石猴摘,我还沒找你算账呢。”
“得了,老家伙,那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怎么又给翻出來了。”萧风快步走到桌前,端起一杯茶水,仰头喝了下去。
萧风的动作,把荆老气得不行:“你,你这是在糟践啊,喝茶有你这么喝的吗。”
“怎么喝不是喝,反正都进了肚子里,嘿嘿。”萧风吐出一口热气,坐在了椅子上。
荆老白了眼萧风,干脆不再搭理他,看向门口的胖子:“小子,你站在门口干什么,难道还要我老人家过去请你吗。”
胖子三十多岁的人了,现在被称为小子,非但沒感到什么别扭,反而眼睛都红了:“荆老。”话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胖子的动作,吓了萧风一跳,怎么不声不响就跪下了呢,不过想到自己刚回來的时候,不也是给荆老跪过吗,他萧风上不跪天,下不跪地,长这么大,能让他心甘情愿跪下的,只有荆老一人。
“起來吧。”荆老从胖子脸上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
胖子用力的摇摇头,肥胖的身躯颤抖着,用双腿在地上挪动,來到了荆老面前:“荆老,我终于找你了。”
“那个,我去上个厕所,你们慢慢聊。”萧风又喝了一杯茶,站起來出门了。
萧风原本以为,胖子和荆老一定是有什么交情的,但见到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是交情那么简单了,要不然怎么会那种表现呢,虽然他好奇,但却选择避开,给两人留下了空间。
萧风掏出烟,点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他抬起左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水滴玉坠,父母依旧沒有线索,妹妹对自己也是百般误会,下午给她打个电话吧,自己给她冷静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萧风想到廖娜,自然又想到了荆贝儿,她怎么还不回來,东京,那里是男人的天堂,她一个女孩子,又有什么可玩的呢,慢慢的,林琳、火舞、韩爽……都出现在了他的思绪中,唉,头疼的问題很多,该怎么处理。
等演唱会结束,再去泰山转一圈后,就该去燕京了吧,想必,老王已经迫不及待了,一切的一切,都要抓紧时间办了,要是等到诸葛不亮掌了权,会有自己的活路吗。
萧风沉浸在胡思乱想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传來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的他,他抬头向大门看去,就见一个老头从外面进來,手里提着一个包。
萧风打量几眼老头,衣着考究,脸色红润,头发花白,鼻子上架了个金丝眼镜,活脱脱是大学里的老教授嘛,看來,这又是老家伙的朋友了,不对啊,老家伙的那些朋友,自己都认识啊。
萧风想到这,站起來向老头走去:“你好,老先生,请问你找谁。”
“我來找荆老,你是萧风吧,我们通过电话的。”老头笑呵呵的打量着萧风。
萧风眉头微皱,通过电话,对,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啊,是他,萧风想起了,他就是那个卖血玉火凤的老先生了,虽说以前沒见过真人,但声音却是相同的。
“记起來了,呵呵,年轻人,记姓不错。”
萧风心里暗骂,尼玛的,看你的打扮,就像个衣冠禽兽了,在老子面前倚老卖老,惹火了老子,老子照样抽你,这不是萧风不尊敬老人,而是他当初实在是被这老东西气得要死了。
不过,心里骂归骂,但萧风的脸上却尽是笑容:“哈哈,见到您,我非常荣幸,我爷爷在里面谈事情,我带您过去吧。”
“年轻人,偷偷在心里骂人,可不是一个三好青年啊。”老头笑眯眯的说道。
“……”萧风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了,妈的,他怎么知道的,。
特异功能,读心术,去他妈的吧,咱作为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一代,可从不相信这玩意儿啊,如果真有什么特异功能读心术的,那还不得逆天啊。
“年轻人,这不是读心术。”老头扶了扶眼镜,笑着说道。
“……”萧风有种要抓狂的冲动,差点沒忍住一巴掌抽过去。
就在萧风冒冷汗的时候,正屋里传出荆老的声音:“你们进來吧。”
老头沒再看萧风,拎着箱子向着正屋走去,在他的身后,萧风狠狠竖起了一根中指:靠,鄙视你。
“不要在我的背后竖中指,那是很不礼貌的。”老头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说道。
萧风讪讪的收回了手,心里再把老头的祖宗问候了一遍,尼玛,这老头太可怕了吧,幻觉,一定是幻觉,他用力甩了甩头,向着正屋走去。
就在他准备进正屋的时候,忽然注意到正屋旁的窗户,草,什么读心术,尼玛,原來是玻璃反射的,那老东西才能看见竖中指啊。
搞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后,萧风心里那点忌惮瞬间消失了,一个脚踩棺材板的老家伙,能牛逼到什么地方,可是,竖中指他能从玻璃上看到,那自己心里想的,他怎么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