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别说了，快找人来伺候。”
陆遗风很等不及的模样。
廖圣哲道：“我来吧。”
等陆遗风脱了衣服，他又惊了一下，“怎会伤得这样严重？”
“还好，死不了。”
陆遗风口吻淡淡，眉间却蹙了起来，显然不那么轻松。
廖圣哲见他居然也不主动问，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道：“那沈家兄妹俩，到底是什么来头？尤其是沈穆，我瞧着不简单。”
“眼光不错，那人确实不简单。”
陆遗风也不和他明说，只道：“总之，不可得罪。”
他说得这么郑重，廖圣哲就笑了。
“当然不敢得罪，那可是沈姑娘的兄长。”
这话挺暧昧。
照拂沈家兄妹的事，确实是陆遗风所托。
正常人都会往那个方向想。
摇曳烛光下，陆遗风神色不辨，“什么兄长，便宜兄长而已，不同父不同母。”
他说得轻松，廖圣哲却凝住了笑意。
“什么意思？不是亲兄妹？”
“如你所闻。”
“那……”
廖圣哲瞧他神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是亲兄妹，却以兄妹相称，两人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廖圣哲被自己的推想惊到了。
偏偏陆遗风还要往上凑，这样看来，他弟弟不算什么麻烦，最大的威胁，是沈穆。
廖圣哲原先还觉得这兄妹俩很不错，如今知道了不是亲兄妹，他对两人的看法就有点微妙了。
往最坏的地方想，两人可能是私奔出来的。
廖圣哲忍不住道：“你还是别凑热闹了，什么样的好姑娘没有。”
陆遗风听出来了，在廖圣哲眼里，这会儿沈慕蕊只怕已经成了品行不端、不自爱的女人。
他也没有解释，只道：“沈姑娘是秦王妃看重的朋友，一定要护她周全。”
廖圣哲微微挑眉，似乎懂了，“你是想借她攀上秦王的关系？”
“有什么可攀的。”
陆遗风笑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秦王妃就是我的亲表妹。”
廖圣哲缓缓放下药瓶，“这个玩笑有点大。”
“一点都不大，等琉夏皇位易主，我就是皇亲国戚了。”
这话更是让廖圣哲一头雾水。
他认识陆遗风已有三四载，却从不知道这些，“你和琉夏皇室还有关系？”
显然，他不知道苏墨白的真正身份。
也不知道秦王和陆遗风的关系。
陆遗风不肯继续再漏，“反正我金贵得很，不用去攀什么关系，你巴结好我就够了，苟富贵，定不相忘。”
“……”
廖圣哲将药瓶收起，“所以，你是真的看上了沈姑娘？”
陆遗风穿衣的动作顿了顿。
“看上看不上，还不好说，沈姑娘是个特别的人，我刚刚去试探了一下，结果甚合我意。”
“……刚刚？” 廖圣哲上下扫了扫陆遗风，“大半夜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