穰县之中,南阳侯府。
伍云召亦是召集诸将议事,他脸色凝重,目光微微扫过,沉声道:“今日一战,大军损失惨重,诸位可有对策?”
诸将面面相觑,哪有办法?司马超向前一步,拱手道:“末将愿随侯爷固守城池,与敌军决一死战。”
诸将皆是同声道:“司马总兵所言甚是,吾等皆愿随侯爷与敌军决一死战。”
伍云召微微点头,说道:“诸位心意,本侯岂能不知?但此事非同小可,容本侯再考虑一番。”
随后,伍云召轻轻摆手,诸将便是出了侯府,各自回营去了。
待诸将离去,伍云召看向罗成雄阔海二人,叹了口气说道:“今日一败,大军死伤近五万人,城中守军仅三万余人。”
“若是敌军强攻,穰县必定难以支撑,为今之计,为兄该如何是好?”伍云召怅然叹了口气,他心中压力甚大,亦是颇多自责。
这些将士,都是追随他已久的精锐和亲信,此番因他鲁莽出战而损失惨重,穰县也是危在旦夕,让他如何安心。
更重要的是,他肩负家仇大恨,此刻大仇未报,他便是陷入如此困境,让他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亲人。
伍云召只觉得肩头担子万斤中,难以释怀,缄默不语。
罗成沉吟说道:“大哥不必多想,如果穰县当真守不住了,我等便弃城撤离吧!若是只知逞一时之勇,定难成事。”
罗成肃然说道:“只要性命尚在,一切都有机会,日后卷土重来亦未可知。可若是将性命交托在此,说再多也是无用。”
伍云召被罗成一番点醒,显得有些犹豫,但迟疑过后,他微微点头道:“三弟的意思,我明白了,为兄会留下这有用之身的。”
雄阔海亦是颔首道:“大哥放心,我等兄弟,定会在城中坚守到最后。”
三人对视一笑,十分真诚。
……
翌日。
朝廷大军兵临城下,十数万人马,将穰县城池四面包围,水泄不通。
穰县西门,宇文成都带兵杀至,他看着城楼上严阵以待的守军,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那诡异的弧度,显得十分嘲讽。
宇文成都并未多言,此刻无需叫战,众人叫了,也不会有人下来应战。
他把手一挥,身后大军阵列,将云梯等攻城器械拉了出来,没有任何的犹豫,宇文成都朗声下令:“即刻攻城!”
大军得令,即刻冲杀而出。搭架云梯,向城楼攀爬而去,攻城车也是磨刀霍霍,向城门冲锋撞击,城门被撞得隆隆作响,在城楼上都能察觉异动。
城楼上箭矢如雨,城下亦是弓箭攒射,双方你来我往,攻守十分激烈。
伍云召等人得到消息,连忙赶到城楼之上,看见敌军来势汹汹,也是不由心惊。
伍云召语气凝重道:“敌军这是要一举破城吗?”
正这时,南北两面又传来消息,尚师徒新文礼二将,各自带兵,攻打城池甚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