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择城倒是从容的很,一边吃粥一边欣赏着杨桃溪难得的羞涩……嗯,要是他自己耳根子不那么热就更完美了。
“你歇着吧,水在桌上,马桶在那边,有事喊一声,多小的声音我都能听见。”杨桃溪喂完最后一口,飞快的交待,“你要再倒下,欠你的救命之恩可又得收回一次了。”
“要是每次受伤,你都能在我身边照顾我,我对你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夏择城眼中一亮,深觉这主意不错。
“……”杨桃溪被噎到。
这亲事更不能成了!
这人比杨海夏还疯啊!
不,他比杨海夏还危险,至少程翠娟没有睡梦中被敌人误伤弄死弄残的危险。
“嗡嗡~”
夏择城的腕表又振动了起来。
杨桃溪看了一眼,提着小炉和空罐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夏择城收回心思,迅速回复指令。
“桃桃。”杨丹溪推门出来,双眼肿成了核桃样,“爸的事,我想过了,不管他是好人坏人,生我们养我们总是事实,他……他要活着,我肯定也不理他,可是他走了,可最后一程,我还是想尽最后一份心。”
“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杨桃溪站定,轻声,“不用顾虑我。”
“你不去吗?你要不去,外面得传成什么样?”杨丹溪愣了愣,急了,“桃桃,妹夫是军人,你的名声更不能毁了,你……”
“姐,你放心,我会去尽为人子女的最后义务的。”杨桃溪平静的安抚着姐姐,“但,我不披麻不戴孝。”
“桃桃。”杨丹溪又急了。
“姐,鹤鸣山上,他就已经舍弃我这个女儿了。”杨桃溪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忙侧头,提着东西下楼。
他抛弃了他们几次?
他为程翠娟而死,为他披麻戴孝,对得起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