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就叫你伟山了,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文东的吗?”
钱伟山给金帅端过来一杯茶,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对面,没有说话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金哥,虽然我知道这次来找你是一种很草率的行为,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来了。我听人说过,您和我们家老头子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但是,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我和我们家老头子根本不是一条线上的人,对他做的一些事情,我也并不十分赞成。”
钱伟山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金帅的脸色,接着说道:“我是一个生意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失败的生意人。三年前我迷恋上了期货这个行业,这几年我的运气还算不错,在期货市场上也小赚了一笔,三个月前,我听一个朋友的建议,开始做多黄金期货,如果现在平仓,这一段时间追加的保证金就全亏进去了。现在黄金期货的行情很不稳定,就像坐了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搞得我很闹心,为此我专门跑到京城去请教了一些专家,他们也是说什么的都有。”
金帅微笑着没有吱声,前些年一些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利用当时的价格双轨制,倒卖批文,个个都发了大财,后来其中一部分人进入了实业,另一部分人则进入了金融业,开始凭借着自己的智慧来赚钱了,而钱伟山无疑就属于后者。
看到金帅没有讲话的意思,钱伟山笑了笑又说道:“两天前,我和一个在金融研究部门工作的朋友去文东的私人会所,有幸见到了文东先生,在与一些人谈起了黄金期货的时候,这才知道你是我们国家最有本事的金融学家,所以我就冒昧的跑来了。”
金帅点了点头:“做期货并不仅仅靠运气,要通过政治和经济多方面的分析,才能做对方向,否则就会亏得血本无归。”
钱伟山连连点头:“金哥,你说的确实不错,我有一个朋友也是做黄金期货的,上个月被强行平仓,一下子亏了一千多万。”
在期货市场上,做对了头,一笔交易盈亏个一两千万并不奇怪,资金雄厚的可以东山再起,但是资金能力差一点的,就只有倾家荡产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期货市场上投入了多少钱?”
钱伟山苦笑了一下:“我不像我大哥,什么钱都敢赚,我这些年小打小闹的只赚了不到伍佰万块钱,追加了几次保证金之后,几乎全都投进去了,这次如果做错了方向,我这辈子可就彻底完了,我们家老头子非得*着我进仕途不可,可我对你们这一行确实不感兴趣。”
金帅笑了笑,他非常理解这些公子哥是怎么想的,一般的情况下,家里人都会让他们接老一辈人的班踏入仕途,但由于这些人从小看惯了官场里的尔虞我诈,对官场天生就有一种畏惧感,所以很多人都进入了商界,为的就是不受官场里的那些约束,过一种随心所欲的日子,而真正进入仕途的官宦子弟却并不很多。
“不管做任何一种生意,都要遵守一条铁律,那就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很显然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并没有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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