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市市委书记许宗衡,已经升任为河西省副省长,但由于他的资历还浅,只是众多的副省长当中排名最后的一位,在省政府里说话分量就不大,更甭提在省委那边的影响力了,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对河西省发生的这些事情进行关注。
一天晚上许宗衡下班之后,来到了徐丽的房间,看到女儿的腿上还裹着石膏,许宗衡叹了一口气:“小丽啊,你这一跤摔得可是够了重的,不过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你没有摔伤的话,恐怕也会像刘丽娇一样去找冯务真理论吧。”
徐丽脸色一红:“爸爸,路有不平众人踩,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冯务真做得不对嘛。”
“理论上是可以这样讲的,如果路的这个突出点是块硬石头呢?你非但不能把它踩平,反而还有可能使自己受伤。”
“爸爸,你今天不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吧?”
许宗衡笑了:“你说的没错,现在的情况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魏华旭和崔永泽受到了中央首长的批评,冯务真恐怕在烽山市书记的位置上也待不多久了。”
“那就是说,近海县死的那十七个人的责任不用金帅承担了?”
许宗衡摇了摇头:“问题不会那么简单,官场里有些事情是要搞平衡的,确切的说首先要考虑到上级领导机关的威信。”
“你是说金帅还要受处分?既然中央首长已经批评了魏华旭和崔永泽,这就证明他们错了嘛,干嘛还要让金帅继续背个处分,这太不公平了。”
“公平和不公平只是相对而言,我估计有可能会免去金帅常务副县长的职位,甚至还可能会把他降级使用,这也是上面的人撒土,迷一迷下面人的眼睛而已。确切的说是对金帅的又一次考验,也许要不了多久金帅就会官复原职,这也只是一种策略而已。”
徐丽点了点头:“领导永远都是正确的,即便是做了错事也不会承认的。金帅要受处分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如果不做做样子,对烽山市委和河西省委的影响是很坏的,也许这就是斗争与妥协的最高形式吧。”
许宗衡笑了:“我们家的小丽长大了也成熟了,你说的很对,在官场里斗争只是手段,妥协才是最终的结果,无论是哪一个人或是哪一派系,在斗争中要想取得绝对的胜利是不可能的。官场里有些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也只是凭自己的良心而已。”
“爸爸,我有时候觉得官场太黑暗了,有时候又觉得官场里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现在我担心金帅能不能想得通,他的脾气可是非常的倔强。”
“想不通也要想得通,任何一个人在组织的面前都是渺小的,有时候组织需要他做出牺牲,尽管心里不愿意,但依然要无条件的服从,这就是官场里的一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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