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路费用,让张小雷来承担。
请来人手五十,他拿出几两黄金,想着约莫是够用了。
这天清晨,夜屠夫终于回了。
张小雷正在门口与江修下棋,他见到夜屠夫回来,气得大骂道“狗娘养的东西,你还晓得回来,你把我弟弟弄哪儿去了?”
夜屠夫委屈道“你还怪我,我哪晓得你这般无情无义。”
“什么叫无情无义,我都再三嘱咐你别让我弟弟闯祸。”
“我也没让他闯祸,只是去报复仇人。”
“我真是不想与你这种牲畜讲理……”张小雷烦躁道,“就问你,我弟弟呢?”
“送走了。”
“送走?”
张小雷气得破口大骂“你个狗娘养的娘娘,谁允许你送走我弟弟的?你送哪儿去了?什么时候送走的?”
夜屠夫诚实道“你弟弟怕你发火,我也怕你发火,就在昨日把他送到江边,顺江而下去云城。昨日风也正好,所谓千里江陵一日还,现在估摸着是到云城了。”
“去你妈妈的!”
张小雷急得拿起象棋,使劲地朝着夜屠夫砸去“畜生!你这畜生!你把我弟弟送这么远,你还有脸回来!”
夜屠夫摊手道“你要打就打吧,反正你还不如娘们的力气,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打我,也伤我不得。”
“我!”
张小雷实在是气得七窍生烟,他烦躁道“去跟我爹我娘道歉,告诉他们我弟弟平安,我还要与哥哥谈事!”
“那个……”夜屠夫迟疑一会儿,小声道,“你弟弟欠我银子,你能不能给我?”
“给你妈拉个巴子!”
夜屠夫心里嘀咕一句无情,便急匆匆进了里屋。
云城,邵府。
邵小玲看着跪在眼前的江小鱼,她好奇地蹲下身子,细细查看着江小鱼的脸,忽然嬉笑道“还真与你哥哥相似,看着就叫人喜欢,捏着你的脸,就好像摸着你哥哥的脸一样。就是不知道你脱了衣服,有没有你哥哥那样诱人。”
她身旁的镖师头子连忙低声道“家主,别说这些话。”
他旁边另一位镖师怒道“还不是你天天嚷嚷着想吃花月楼的姑娘,还有脸面让家主别学你说话?”
邵小玲摆手道“不要吵,让我再看看这脸。不过小鱼,你这耳朵是怎么回事?”
江小鱼委屈道“闯了祸,被哥哥割了耳朵,就跑来找嫂嫂避难。”
“叫我嫂嫂?”
邵小玲捂嘴笑道“再喊一声。”
“嫂嫂。”
邵小玲心里仿佛吃了蜜一样甜,她扶起江小鱼,嬉笑道“你可真是讨人喜爱,我现在去演武场监督镖师练武,你三跪九叩走来,这样走半个时辰便到了。”
江小鱼猛地一惊“嫂嫂,为何要我三跪九叩?这么远的路,我只怕膝盖要跪破,脑袋要磕破。”
“能被你哥割了耳朵,定然是闯下大祸……”邵小玲捏了捏江小鱼的脸,“逃过你哥的责罚,难道就逃得过我的?你俩盯着他,他若是没有三跪九叩,就把滚烫的开水往他身上泼,直到他来到我面前。”
江小鱼急得大哭“别人说我来这儿可以享福,想不到邵家公比哥哥还凶恶。”
邵小玲嬉笑道“每个让你哥哥难受的人,我都想亲手宰了他。你无非是贱民一个,要不是长得像他,能进我邵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