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了会议室。决定伊达家命运的会议即将召开,既然找不到理由逗留,那么就来听听大家的意见好了。政衡正要走上台阶,突然看得服部正成匆匆赶来,问道:“又生什么事情了?”
服部正成不敢怠慢立即回道:“主公,足利义辉麾下幕臣明智光秀日前在天王山麓下的山崎与入江春正为的一向一揆众生激战,二千幕府军击破七千五百一向一揆众,取得完胜,高槻城、芥川山城、三宅城、茨木城等城纷纷开城投降。≥∈≡.┮.幕府军取得完胜之后,延历寺等势力跟随幕府军的脚步涌入上述数城。号称十万,直抵石山本愿寺。”
政衡脸色变了一变,他不愿意看到的情况还是生了,这个时候他一旦突入摄津国,还真有可能会被足利义辉做了嫁衣裳,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冷静,笑了一笑呢喃道:“山崎之战嘛?”
倒是没有评论,只是点了点头,迈步向着会议室走去,走进会议室。诸将俱都到场,在场的众人全都知道现在的伊达家只差临门一脚,进一步是主宰天下的风云儿,退一步则是地方的霸主。
不过这一步说是简单。可是真要迈出去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正如穷急了的赌徒,一搏成功,再面对赌局,往往顾虑得失,不如先前的决断。面对这一步。政衡有点紧张,更不用说他的家臣们了。
政衡明白这一步的艰难,他的家臣们同样清楚这一步前进他们将会成为跟随政衡的从龙之臣,成为天下的分配者,到时候一国一城之主也不是谈论的事情,还真有可能实现理想。
时局如何,一清二楚。沉静下来的他对形势作出了判断,新旧势力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最激烈的白热化阶段,他这个时候入场就是用一桶冰水浇灭了这团已经燃烧起来的火焰。
众将平静了下来,他点了点头,向着众人说道:“服部正成,你将最新的情报告知大家一声。”坐在中央部分的服部正成忙移动两步朗声向着众人再次说了一遍刚刚说过的情报。
大堂一阵哗然。谁都没有想到幕府军会在这个时机出击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他们全都不是傻瓜,知道现在摄津国内明流涌动,石山本愿寺早就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
除了少数几个年轻气盛之辈嚷嚷着要打上石山本愿寺之外,其余众人全都一声不吭,默不作声,他们都和政衡一样,感觉到情报中内藏的玄机,集中精力,分析利弊。
宫泽平八紧皱眉头,取下头盔,搓着光头,喃喃道:“幕府军早不动晚不动,等到我们聚集大军之时却是动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竟然一举将刀尖直抵本愿寺的咽喉。”
陶山政赖自从和宫泽平八一同被贬之后,同病相怜之下倒是变成了好基友,他左顾右盼,见半晌没有人开口,方才说道:“主公,宫泽平八所言极是。如今摄津国内两大集团聚集,本愿寺方面除了大和方面外就摄津国内的力量最强,数量在十七八万以上,东军方面取得了高槻城、芥川山城、茨木城、三宅城等城堡拥有了坚固的堡垒,人数也当在七八万以上。如果我家在进入摄津国内的话,到底是帮谁才好?”他飞快的看了一眼政衡神色,不再说了下去。
虽然没有再说下去,可是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伊达军这种时候进入摄津国,到底是帮谁好?帮谁都是给谁嫁衣裳,这对于伊达家来说都是弊大于利的事情,原本说好的是上洛称王称霸的,不曾想到竟然成了别家的小弟,这让在场的众多家臣情何以堪。
宫原正重谨慎说道:“目前摄津国内的情况错综复杂,我家是不易过早进入,可是四万五千大军逗留播磨国内却是迟迟不动手,是否有一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道理,对于我家的名声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石川久孝眼珠子一转,微微颔道:“丹波所言甚是,只不过卑职近来得到消息,弘治元年在中播磨作乱的赤松晴政、义佑父子被主公剿灭后,至今仍有余党在播磨和但马之间的山地潜伏隐藏,联络播磨各地不肯归附的土豪国人,意图不轨,搞不好就要在近期响应三木城起事谋反。就是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臣也是道听途说的。”
政衡不曾想到石川久孝真够无耻的,赤松一族可是被他杀得干干净净,剩下的亲族大多数被他送到了铜山挖矿,现在恐怕都剩下一堆枯骨了,哪里还有可能重新起事叛乱。
伊贺久隆瞥见政衡的脸色,看来有门,眼前一亮,忙说道:“臣听闻这别所安治年前已经生下一子唤作小三郎,这件事情播磨国的人们应该有所耳闻,可是破城之后却不见踪迹,甚是可疑,臣便派遣了数人前去调查,想要捞取一些功劳,不曾想到还是让臣调查到了一些消息,原来在破城之际有数名别所家的家臣逃出城去,臣便怀疑小三郎被他们带走了。”
别所一门早已经斩尽杀绝了,刚刚七八个月的小三郎也早就在破城之际夭折了,这个小三郎就是后来的别所长治,不过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没有几人,连政衡都不清楚。
听得伊贺久隆的胡编乱造,倒也有几分道理,破城的时候的确有几只老鼠逃了出去,别所安治的确也有一子遗留,到了现在还没有找到也是事实,如此一来将他们结合起来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政衡问道:“哦,可有怀疑的对象?”
伊贺久隆回道:“臣派遣的亲信追踪了他们的去路,应该是逃往丹波国方向,听闻别所氏和波多野氏之间的关系甚是不错,这别所则治和波多野晴通之间的关系不错,曾指腹为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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