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相国府,董卓此时面色铁青坐于堂上,戏忠、吕布、胡轸及李蒙等跪于堂下。
“你们!给咱家好好说说吧!这必胜的仗怎么就被你们打成这副模样?还折了咱家的猛将华雄啊?”董卓指着下面众人怒道。
“禀相国!都是吕布和戏忠这二人要分兵驻扎,才导致我军大营空虚被那孙坚趁夜偷袭以致损兵折将啊!”胡轸面露哀色指着旁边的吕布戏忠声嘶力竭般喊道。
“是啊!相国大人!”李蒙亦在旁附和道。
“哼!损兵折将!你们这是损兵折将吗?你们这是全军覆没!可怜我那华雄将军,堂堂西凉猛将!随咱家征战多年,最后也没有落得个善终,竟被那可恨的孙坚用卑劣的手段杀死!”董卓对天叹息道,而后紧盯着吕布戏忠二人质问道:“吕布戏忠,胡轸二人所言,可是实情?”。
吕布性子急,听到胡轸二人恶人先告状,慌乱解释道:“义父!休要听这二人胡言乱语!我们确实分兵了,但是……”。
“哎呀!我说奉先啊!你怎能如此糊涂!那孙坚智勇双全,虽前阵被咱家大败,但你们这一分兵,不是让人家逐个击破嘛!”董卓听到吕布承认自己分兵,不等其说完便责怪起来,而后见戏忠在旁边一直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的质问戏忠道:“戏忠!咱家把你留下来,就是让你随时盯着他们这些个不懂谋略的粗人,防止贼人趁虚而入,你怎地也和奉先一起胡闹而不劝啊?”。
“禀相国!其实这分兵的主意,正是在下向奉先将军所提!至于原因,还请相国容在下细细道来”。戏忠徐徐道。
“哼!你说!”董卓没好气道。
戏忠得到董卓允许后,便缓缓将当日自己如何通过断旗判断孙坚会趁夜劫营,而后与吕布一同前往胡轸帐中相告却受其折辱,只得领了一千兵马吞于北面山坡上,最后大营又是如何防守空虚被孙坚劫营得手导致惨败,自己与吕布由于兵少虽救援大营却无力改变大局而退。戏忠所说基本与事实相符,只不过言语中多处夸赞吕布顾全大局且并没有提及自己与吕布推迟救援时间的事情。
这一番话听的吕布在心中暗自感激戏忠,随后吕布对董卓抱拳道:“禀义父!戏忠所说确为实言!”
董卓听后面色阴沉,转头对着胡轸李蒙道:“戏忠所说可是实情?”。
“相国大人莫要听他们胡说……”
“哼!堂外就有大营中逃回来的士兵,不若将他们唤上来问问?”吕布哼道。
胡轸李蒙本就心虚,此时又听吕布如此说,吓得不敢继续狡辩,只跪在那里低头不语,时不时的偷看一下董卓脸色。
这二人跟随董卓多年,董卓岂能不知他们是什么货色,此时见二人如此表现,心中便已如明镜一般知戏忠所言非虚,但也正是因为二人跟随多年,虽其犯错却也忠心耿耿,董卓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如何处理。
看着堂下四人,董卓沉思良久后长叹一口气,似乎已有决断般说道:“此事虽胡轸判断有误,但若是无分兵之策,我军应尚有反击之余力,这样吧,你们四人各罚俸一年以示惩戒,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胡轸李蒙二人哪里还不知道董卓放过自己,急忙连连磕头称谢,戏忠也是毫不在意的谢过,而吕布那边却是心中不满,也不拜谢磕头,只一脸不高兴的跪在那里。
“嗯?奉先你可是有何不满?”董卓不耐烦的高声问道。
“义父!我……”吕布刚要说话就被戏忠拉住袖子使了一个眼色,在戏忠暗示下吕布才反应过来董卓怕是不肯严惩胡轸二人才作出如此决定,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对着董卓抱拳拜谢,只是脑袋却偏向别处不看董卓。
“哼!行了!你们起来吧!”董卓见吕布如此也不开心道。
“谢相国!”四人再次拜谢后各自回到队列之中,胡轸二人趾高气昂的用挑衅般眼神看向吕布二人,吕布气的咬牙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