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自己被刺杀的事情,戏忠严令府中下人及医师禁止外传,一方面是担心貂蝉知道了担心,另一方面也不想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派人前去相国府中告知自己因病需修养一段时间。
被刺后的第二日,还在梦中与周公对弈的戏忠被胡鹊儿急匆匆的唤醒,说那日与王司徒一同前来的女子求见,戏忠知是貂蝉前来,但又不知其所为何事,自己又被包扎的如同粽子一般无法下榻行走,只得让胡鹊儿领貂蝉到自己房中。
貂蝉进门后,戏忠见其泫然欲泣,生怕其情绪失控说出不该说的话被旁人听到,忙命胡鹊儿退下,房中只留自己与貂蝉二人。
貂蝉见胡鹊儿出去立刻泪如泉涌,戏忠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安抚其心,最后细问得知,貂蝉从府中下人口中得知自己被刺的消息甚是担心,所以才在未得王允许可的情况下一人孤身前来探望,貂蝉如此重情,戏忠是既无奈又感动,告诉貂蝉自己虽被刺受伤但却无大碍让其赶快回府。
貂蝉见戏忠被包扎成这个样子哪里肯信,非要亲自查看伤处确保无虞才可放心,随后貂蝉摸摸这里看看那里,搞的戏忠奇痒难当,直向旁闪躲,谁知这一躲竟使一处伤口崩裂,药布缠绕之处鲜血渗出。
见自己笨手笨脚惹祸,貂蝉一时间不知所措,急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戏忠忙大笑宽慰并摆出无所畏惧之架势才使其破涕为笑。貂蝉知戏忠确实已无大碍,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是无用,便依依不舍的向戏忠道别,戏忠让其转告王允莫要轻举妄动,一切须先静观其变谋而后动,貂蝉点头知晓后推门而出,唤胡鹊儿入房自己则离开戏府。
话说胡鹊儿看到戏忠崩裂的伤口受惊了一声,随后疑惑的看了戏忠一眼,戏忠被看的老脸一红,闭上眼睛让胡鹊儿为自己重新包扎一下,胡鹊儿也不多问,默默的为戏忠解开药布,重新上药缠布。
闻着胡鹊儿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戏忠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但脑海中浮现貂蝉的面孔又令自己浑身正气一振,开始苦思自己被刺的消息究竟是如何传到貂蝉耳中,莫不是有人知道貂蝉与自己的关联,故意放消息入司徒府的?若是如此,那自己与王允的计谋……想到这里戏忠有些脊背发凉,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戏忠更加疑惑了。
在貂蝉走后,吕布、张辽高顺、徐荣李肃以及并州中几名将领接踵而至,俱是听闻了戏忠被刺的消息前来探望。戏忠与众人细聊才知道,原来此事已在长安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市井朝堂老少皆知,众人见戏忠如此“惨状”是义愤填膺,大喊着要抓到刺客送到戏忠面前以死谢罪,颇有一人有难八方支援之势,戏忠对众人满口称谢,只说待自己恢复后定与众人把酒言欢,见戏忠无性命之忧,众人也都一一告辞离去。
通过众人带来的消息得知,王允与自己的计谋应是没有泄露,可是就算自己派府中下人故意散布消息,也未必能做到全城皆知,定是有权势者故意为之,但这幕后何人其意为何,戏忠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今天这最后一名客人却是为戏忠带来了心中谜团的答案。
这最后来的客人,正是董卓的女婿,也是董卓最信任的首席军师——李儒。李儒来时可不单自己一人,其身边跟着一名将军,且带着众多士兵入府,府中下人以为戏府被抄,吓得到处呼喊逃窜,唯有胡鹊儿最为冷静,上前与李儒答话,二人说了几句后,胡鹊儿便领着李儒与那将军往戏忠厢房走去,而众士兵则整齐列于府中前院。
李儒二人进戏忠房中后,走到卧榻近前看到戏忠如此形象,心中虽觉好笑但也不好外露,那李儒惊呼道:“怎地一日不见,志才你竟变成这般模样!”。
“原来是李大人啊,戏某受伤不能下榻相迎!还请见谅!”戏忠故意装作虚弱答道。
“以你我二人的关系,不必如此见外!”李儒笑呵呵道。
“嗯?这李儒今日怎地突然转性了?怎么和我拉上了关系?”戏忠心中想,李儒突然转变态度,倒是让戏忠不好接下去,见李儒旁边有一未见过的将军,忙岔开话题道:“李大人身边这位是?”。
“哦,差点忘了与你介绍了,这位是越骑校尉伍孚将军,乃是相国身边所信任之人!”
“在下伍孚,见过戏军师!”伍孚对戏忠拱手道。
“恕戏某不能周全礼数。敢问二位今日为何而来?”戏忠问道。
“相国听闻你昨日被刺受伤,心中十分担心,但却心系朝廷及天下百姓,不敢有片刻懈怠国事,实在是分身乏术,只得令我二人前来探望,对了!相国还让我二人带了些东西慰劳予你,让你专心修养。”李儒徐徐道。
“相国如此厚待,戏忠无以为报!”戏忠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回道。
“行啦!相国知你心意,也知有人针对相国才对你下的手,不然也不会专门吩咐我二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