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施晖做了驸马,这个任晓阳倒是笑呵呵地来找施旷了,也没怪他,也没找他打架,只是吃了杯营地里的水酒,就笑着走了。没几天,施择就跟施旷提,任家有几个子弟要来京卫,里面打头的,就是这个任晓阳。
施择心中暗自悲叹,自己命运不济,来的偏是天生的对头。
任晓阳长了个圆脸,看人永远都笑眯眯,可是动起手来,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废人手足这样害人一辈子的事,任晓阳很小的时候就干了。
施旷对于这一点,却是有些看不起任晓阳的,既然要害人一辈子,何不干脆杀了人家了事,免得仇家得了机会,卷土重来报仇。
可是任晓阳却觉得,让仇家一辈子活在仇恨里面又无可奈何,才是有趣的事情。所以,两人的三观和生活态度,都是截然不同的。
任晓阳本在千寻码头上查看,却听手下乱糟糟地来报,说是瓦缸胡同那里拿住了崇宁侯府的世子和世子夫人,院子里死了三四个下人。任晓阳也知道,那些人不敢管施家的事情,就报到自己这个施家夫人的侄子这边,好歹是个亲戚,出了什么事,也是他们家务事。可是对于任晓阳来说,施旷这样的白眼狼,可不是什么亲戚。
听说施旷惹上这么大麻烦了,任晓阳马上就带人来看热闹了。
他打马过来,飞速就赶到瓦缸胡同了,一进院子,就看见地上摆了三具尸体,大概就是院子里惨死的几个下人了。任晓阳进了屋子,却看见施旷坐了椅子上,对面坐了个京卫里面的低品武将,这个人任晓阳也见过,虽然不归他管,面貌却是有印象的。
“任掌号,”刘吉上前施礼,“小的是左军的坐营刘吉,这位是一起的把司郑宇。”
郑宇就是刚才去请任晓阳的那个高瘦军汉,这会儿听见刘吉提了他的名字,郑宇也跟着拱拱手,行了一礼。
两人把情况跟任晓阳仔细一说,任晓阳就问施旷了,“世子爷,您那个外室呢?”
施旷自从任晓阳进来之后,就知道这个外室的事情,大家一定会问起来。毕竟刘吉就住了隔壁,知道他在这里养了一个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