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众警察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这个中年汉子居然把他们当成了劫匪!
“啊!”
一旁的中年妇女听得说话声,也在惊惶中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摆到眼前的竟是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时,跟着也大声地惊叫了出来。
“别叫!”
纪飞一声大喝,聂兵跟着问道,“涂建辉在哪儿?”
“俺兄弟——俺兄弟这两天都没回来啊!”
就在中年妇女停止惊叫的同时,中年汉子也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原来他还是涂建辉的大哥涂建设。
“他去了什么地方?”
聂兵又追问道。
“他——他走的时候说是去东海找同学了!把俺们家那辆125摩托也骑走了!警察同志,你们找他究竟有什么事啊?”
直到这时,涂建设才发现站在面前的这些人都穿着警服,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找他了解些情况!赶紧给他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儿!”
见涂建设一脸憨厚的样子,聂兵也没看出他是在撒谎,于是抓起床头柜正在充电的一个智能手机,快速地往联系人里扫了一番,然后递到了这小子眼前。
中年妇女还吓得不轻,窝在被窝里死死地抱住他们的孩子。
涂建设则一脸老实地望向聂兵,“现在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估计会引起他的怀疑吧?”
聂兵想想是这个道理,暗暗地对涂建设赞赏性地点点头,又沉声而道,“就说你母亲病危,让他赶紧回来吧!”
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缺德,但聂兵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别的借口了。
涂建设心里虽然也有些不乐意,但碍于这些警察的身份,他也不得不老实照办。
然而,电话打出去了,却传来“您拨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
“关机了!”涂建设见聂兵和几名刑警都眼巴巴地盯着自己,赶紧将手机的免提音打开了。
聂兵听得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还有其他手机号没有?”
“以前在国外有一个,不过现在已经打不通了!”涂建设边说边拨了另一个号,这次听筒里传来的是一阵英语声,大概的意思就是“你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之意。
“你知不知道他的同学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最后的一点儿希望都破灭了,聂兵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不过他还是没有气馁,继续寻找着能够找到涂建辉的蛛丝马迹。
“东海城里的同学我不知道,但是刘家村有一个叫刘一刀的小子,自小跟他玩得好,他们一起读了六年的小学!他很有可能先去
那里找他了!警察同志,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我兄弟究竟犯了什么事啊?我一定配合你们让他好好改正。”
从涂建设一脸真诚的表情来看,这小子说的都是实话,而且还妄想着让涂建辉能够改邪归正。
“杀头的大事!我警告你们,如果知道他的藏身地就赶紧说出来,不然你们就犯了包庇罪,到时候是要一起坐牢的!”纪飞担心涂建设没有说实话,就扯起嗓门吓唬了一句。
涂建设听说自家兄弟犯了杀头的大案,心里头猛然一惊,跟着眼泪汪汪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藏哪里去了啊,他这两天真的
没有回来过,不信你们问问我们隔壁的邻居,他们都可以作证!”
被窝内的中年妇女听说涂建辉犯了大罪,跟着也带着哭腔地大骂道,“这个挨千刀的,回来都不让我们省省心!”
“他如果回来了,就想法把他拖住,然后立即给我们打电话!”聂兵见涂建设那心惊胆颤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这才记下了涂建辉的两个手机号,同时将自己的手机号存在了涂建设的手机上。
总算不找自己的麻烦了!
涂建设偷偷喘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
“你们继续睡觉,刚才打搅了实在抱歉!”
聂兵一脸虔诚地向床上之人道了一个歉,随后大手一挥,轻道了一个“撤”字,众干警又像风一样飘走了。
涂建设见众干警快速离去,一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不过他担心这些警察撤退后,自己的房门没人关了,于是就壮着胆子,穿上衣裤跑下楼去了。
楼下的睡屋里,涂老头和涂老太还酣然地睡着大觉。
聂兵他们也没想着要惊动他们,于是按照原路又悄悄地退出了院子;在退出去之前,考虑到刚才迫不得已射杀了两条大狼狗,聂兵悄悄地将一千元人民币放到了堂屋的八仙桌上。
在聂兵他们彻底撤出涂家大院之后,韩向东立即带着二队的人围上来问,“队长,那个涂建辉有没有可能藏在这家屋子的暗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