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直直凝视着周景隆:“王爷,妾知你恋慕那水家女,宠到心尖子上去,倾尽阖府之力只为博佳人一笑,可妾并没有阻你,为何一再如此咄咄相逼?”
如今这样的场面,按理,水家婆媳正该就此告退,少听少知少牵扯为妙。
可若是能从侧面证明这位王妃的确是谎话连篇,那么她之前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就有待商榷了,等于是给自己解了围。
因此这对婆媳对视一眼,选择做个安静的吃瓜群众。
周景隆在两个随侍的搀扶下用手指点着林夕:“少啰嗦,快揭开了让皇后娘娘看看本王是如何‘欺负’你的。若此言有虚,你便自请下堂吧!”
“王爷……你,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林夕一脸委屈。
周景隆现在看见这个女人就生气,虽然她已经恢复从前的苗条,不再是个死肥猪,但是周景隆却永远都能记得她像一大坨行走的五花肉般的恶心样子,自己如今不良于行,还不全都是她害的?
感觉脚丫子又在钻心的疼了。
陈媛媛恶人先告状,如今竟然又跑到宫里装可怜给他泼脏水。
周景隆念及此处,脸上带着森然之色,真是个蠢货,如今倒也正好,反正两个人就在宫里,索性直接除了她玉牒上的名字,能跟他把名字写在一起的,只有洗洗。
见林夕迟迟未动,周景隆示意两个长随扶着自己去一边落座,然后对这二人道:“你们过去把陈氏脸上的假面具给本王扯下来!”
水家的少奶奶颜氏见齐王在皇后宫中都能如此肆意,不但直接带着家仆进皇后的坤吉殿,还敢在这里指手画脚,而皇后居然丝毫不以为忤,可见齐王在帝后心中地位,自家小姑若真能取而代之,也算得一门好姻缘。
被齐王命令男仆过来检查自己的脸,让齐王妃面色如土万念俱灰,她似乎完全不在意脸面直接一把抓下脸上的遮羞布,将原本被遮掩的地方对着皇后和齐王:“王爷满意了吗?”
只见那半边脸明显比另外半边高出许多,且乌紫发黄,隐隐可以看出正是一个手印的样子,上面被涂抹了一些药膏,看起来极为可怖。
林夕逼出两滴眼泪,哽声道:“王爷,请问您满意了吗?”
这一下不仅周景隆尴尬,那两位看热闹的也是后悔不跌。
皇后赶紧命人再将王妃伤处重新包扎好,然后拧眉对周景隆沉声说道:“七弟,你胡闹也有个限度,难道媛媛脸上的伤是自己弄上去的?还不给她陪个不是?”
林夕:对啊,对啊,就是自己弄上去的,这个鳖孙还能打到老子?
看见那伤处有青有黄,知道这是即将痊愈的样子,皇后也就没叫太医来,毕竟堂堂一个王妃被扇耳光打成这样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一边吩咐宫女给齐王妃重新包扎一边叫人去她的药匣子里找一瓶雪蛤杞菊养颜膏来。
殿内井然有序的忙碌着,只水家婆媳二人闲得发慌。
两人面红耳赤的跟皇后告辞,几乎是跑出了皇宫。
可以说,这一天的水家人,无论朝堂还是后宫,过得都很不妙。
六号库重新补进去的二十万两银子又丢了!
水麟韬想挠墙。
京城里有钱的地方有的是,那十多个票号,哪个都比大库里面银子多,哪个都比皇家大库更容易下手,你说你怎么就认准了户部大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