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
像是在拐着弯骂人。
方女士？
那就是明着骂人了。
叶墨其实也看不出方知雪的真实年龄，但方知雪白嫩的皮肤和秀美的俏脸，以及身上那种青春气息。
就好像在明明白白告诉着所有人，这还是个少女级别的女孩子。
更别说简单随意就能恰到好处的衣服搭配，看着既不太成熟，也不太幼稚，完全就像一两年前在大学里常见到的那些学姐学妹们的样子，成熟和青涩有时候就这样悄悄地在同一个人身上展现出来。
像是一根几乎黄透而尖尖处还微微泛青的香蕉，嫩熟嫩熟的。
叶墨这样想着，望向方知雪的眼神便不经意间稍稍有了几丝火热，不再是之前那种波澜不惊的样子。
方知雪自然注意到了叶墨异样的眼神，那是在往常不小心被她吸引的异性眼中经常出现的神采，方知雪心知肚明：不过是正常男子的反应罢了。
作为女子让人这样看上一眼，便有些极其微妙的开心，同时又伴着些羞涩。
不过这时候只能装作不知情，免得场面尴尬。
她没有与叶墨直视，从身后拿出一个比昨天叶墨拿回去那个还大一号的泡沫箱子，“我已经装了不少，希望卖的完……”
“这么早就装好了？”叶墨感叹道，实则心里却有些觉得自己来晚了：不能增加相处的时间，这波就很亏。
嘴上却是不停：“方老板起得真早。”
方知雪虽然大学期间没有真正谈过恋爱，但是作为烘焙坊的兼职员工，她身上特有的那种特质却已经被人熟知。
很多人对她的样貌初见不惊，再见欣喜，三遇钟情，第四五六七次，便已经是故意找来也要再见一见她了。
时间长了总有人真的发起攻势要追求她，只不过都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她自然没有答应。
拒绝几次，许是知道她‘不近人情’、‘难以接近’，倒是少了很多烦恼事情。
方知雪也乐得清闲。她自然也有对另一半的想象，倒不是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而是类似日久见人心的过程和起码性格互补，又或者性子相仿的那一类人。
她本就比较安静，只是对喜欢的事情才会饱含热情，其他许多事情便是云淡风轻了。
“还行，做这个，哪能起太晚……”方知雪随意回了一句，看到店里走进来个十岁左右的小孩，便说道：“我过去一下，那你……？”
“那我先拿回去了。”叶墨也不多留。
“谢谢。希望今天……也能卖完呢~”方知雪第二句声音就小了些，这时候叶墨刚出门，她也走到小孩面前微微弯腰以示亲近，也不在意随着身子弯曲上衣紧绷起来而曲线毕露的胸脯，“小朋友，买面包吗？”
“买早餐~”清脆童稚的声音令人精神一振。
她往外看了一眼，看到叶墨已经走到路边，看到店门外站着一个年轻妈妈，目光温柔地看着店中的孩子。
她想了想，拿了一种有肉松的面包类型，“想吃这个吗？有肉松哦，很好吃的。”
“好呀。”
那母亲这才进来付了账，跟她笑着点点头，轻轻拉着孩子离开。
方知雪终于开张，眉头舒展开来，却是任性地突然不想再管这边卖的出去多少了。
反而时不时看一看对面是否有人进店，又是否买了她的面包。
连隔壁渐渐响起来的轰鸣声具体何时真的吵闹起来，她都没有印象。
只是每当对面的橱窗上仿佛少了点东西，她就笑笑。
也不知道是有人吃面包，还是因为有了进账，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女孩子的心思婉转，谁又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