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生佯装生气的说道:“老弟你这话可就有问题了,什么叫上不得台面?做你这个的吧,往小里说是手艺人,往大里说那是艺术家,而且不管大小那都是人人敬仰的存在,怎么会上不得台面?”
徐景行笑笑:“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是挺不错,但咱们这些个圈子里的想被人看重只有两条路,要么经商,要么出仕,做其他行业那都是不务正业,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也就是我不在这边长大,要不然也会走那两条路的。”
“嗨,老弟这都什么年代了,早就没那么夸张了,看看圈里那些个年轻人,做明星的有,做服装设计师的有,当老师的有,甚至有去承包土地种果树的,不都好好的?而且你这个职业吧,是可以名传千古的,不像其他人只是风光一时,不用几十年就会被人忘个干干净净。”
这俩人,一个拼了命的自贬,一个豁出去的褒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仇家呢。
当然,说穿了就是商业互吹而已。
几分钟后一旁的刘姿彤忽然“噗嗤”一声乐了:“你说你俩无聊不无聊,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可长辈们却都跟一家人一样,用得着这么客套?”
呵呵,客套?
刘姿彤说两人太客套,本身就是一种客套,因为徐景行和白春生看似在商业互吹,实际上却是在试探,或者说交手,白春生拼了命的想把话题扯到徐景行的工作上借此拉近关系,而徐景行却拼了命的自贬以对抗白春凤的示好。
而刘姿彤明显是看出了这一点,但却没点破,反而把两个人的交锋说成了陌生人见面之后的客套话,同时扯出长辈之间的交情来套近乎,只是说的非常隐晦罢了。
不过刘姿彤的话很有效,徐景行和白春生对视一眼,齐齐笑了,感觉关系稍微亲近了一点,嗯,看在长辈之间非常友好的份儿上,最起码没必要再斗什么心眼。
刘姿彤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捂嘴轻笑一下继续问:“弟弟,你还没说你的分店打算在什么时候开业,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徐景行挑挑眉毛:“彤姐,你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是呀,一直很感兴趣,家里收藏了不少玉器,有老的也有新的,”刘姿彤笑道:“只是品质都挺一般,跟你的作品没法比。”
“彤姐见过我的手艺?”
刘姿彤笑道:“弟弟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现在的名气有多响亮吧?这么跟你说吧,你现在在圈里的名气用‘如日中天’四个字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不光我,还有很多人在眼睁睁的盼着你的店开业,我也是怕到时候被别人抢了先,这才提前过来跟你混个面熟,嘻嘻,谁让咱们两家的关系本来就很好来着。”
卧槽,这就传了出去?
徐景行还真有点意外,因为距离他送姥姥姥爷和母亲的见面礼才过去没多久而已。
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个圈子里的信息传播速度,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圈子里根本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和绝对的敌人,各家各户之间的关系看似纷乱复杂,但真要有什么事儿,一下子就全知道了。
好在他对这种情况有所预料,提前想好了应对措施。
所以继续装傻道:“不是,彤姐,我就是个普通的手艺人而已,怎么就成了圈内名人了?我虽然刚回首都,可也知道这个圈的档次,你们这些人个个见多识广,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至于这么吹捧我一个刚入行的菜鸟?”
刘姿彤闻言用奇怪的眼神瞄了他一眼:“弟弟,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你送你姥姥姥爷和母亲的见面礼吗?”
“记得啊,有问题?”
“问题大了,各家的那些个老人们为了能一睹那几件玉器的真面目差点没打起来,然后又废了好大劲儿才从两位老人家嘴里打听到更准确的消息,也就是你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出没不定,不然的话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刘姿彤用略显夸张的语气说道。
徐景行摸着下巴想了想,问:“你也见过那几件玉器?”
“我只见过静姨手上那只梅花镯,”刘姿彤说道这里时,眼神一下子变得迷蒙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勾走了魂魄,又像是沉浸到了什么美妙的回忆中无法自拔,显然对那只梅花镯充满了无限的遐想和憧憬。
好吧,女人很少能抗拒首饰的诱惑,尤其是极品首饰。
对刘姿彤这样的女人来说,世界上能用钱买到的首饰基本上已经没太大的吸
引力了,因为根本不缺,基本上都能买得到。然而徐景行的作品可不是普通饰品能比的,哪怕没有那种种神奇效果,光是顶级的做工和新意十足的创意也足以吸引一大批顶级女性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