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如果想知道父母的事情,大可以向连云海打听,毕竟从连云海的表现来看,老爷子明显知道的更多。何况连云海的身份地位应该要比这个徐燕高的多,对那些比较隐秘的事情知道的也会更多。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他想了解当初到底生了什么,直接问连云海就可以。
所以,他很快就压下了心里的激动,朝徐燕笑笑:“谢谢燕子阿姨。”
徐燕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笑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问:“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二十二三岁了吧?大学毕业了?”
“没,没上过大学,”他耸耸肩。
“为什么?”徐燕愕然。
“要养活妹妹啊,”他笑着说道:“当时也是心高气傲,觉得就算不上学,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也能好好的活下去,不过还好,过程虽然有点波折,但现在确实挺不错,最起码衣食无忧。”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沮丧难过或者愤懑,表现的非常豁达,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别说,他还真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看开了。任谁经历过那种绝望并且重新站立起来以后,也会像他一样豁达,毕竟人是会成长的,当你成长到足够成熟且足够强大以后,之前遭遇的那些艰难困苦就不值一提了,甚至可以把那些经历当成自己的辉煌战绩,而留下的伤疤则是最耀眼的勋章。
现在的他就是这样一种心理。
徐燕看着表情平和恬静且始终带着微笑的徐景行,张了张嘴后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到这里展颜一笑,问道:“那你现在具体做什么工作?自己做手艺?还是……”
“以前在古玩市场上摆地摊,后来就到处揽活儿,最近张罗了一家店铺,准备五一开业。”
“只做竹木雕刻?”
“那倒不是,我跟着我爸学了不少东西,竹木雕刻只是其中一门手艺,而且我觉得这些传统的手工艺很有趣,所以各方面的技艺都有所涉猎,偶尔也收点润笔费之类。”
“这点还真像你爸爸,他就是一个非常博学的人,放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的不会的,而且他的字画确实是一绝,在当时的都书画界里小有名气,是个标准的多才多艺的大才子,”徐燕感慨道。
他眨眨眼睛,感觉很是有趣,另外他父亲在他脑海中的形象也逐渐生动起来。在他的记忆中,他父亲虽然脾气温和,但话却很少,除了懂的多一点,其他方面跟普通的工人没什么区别,甚至在工厂里还不如普通工人出彩呢。
这么想着,他笑着向徐燕打听他父亲在学生时代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