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年会,有企划部同事专门负责,本来没有叶梓慕太多工作,但组织年会的同事竭力张罗,要求每个部门都要有节目表演。
她躲无可躲,却又没有太多时间,和其他同事配合去排练节目,只好报了独舞。
叶梓慕小时候学习过舞蹈,后来又参加过几年的芭蕾舞培训,有一定的基础,但并没有带舞蹈服到h市来,所以拜托了企划部同事可可,租赁演出服装时,顺便帮她租一套芭蕾舞服装。
快到下班时间时,可可打来电话,说服装租赁公司半小时后上门服务,让她下楼去选一套舞蹈服。
叶梓慕和严以修打过招呼,正要转身离开时,忽然想起一事,转过身面对他,语气平静地说“我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能不能,别再让七号天天跟着我了?”
“不行。”严以修头也不抬,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确定,自己这么说的时候,真的是心态平和,没有什么负面情绪,这时,反倒像是严以修在意气用事,拒绝得没有丝毫余地。
“为什么?”叶梓慕不甘地问。
“你如果觉得七号不好,可以换人。”严以修顺手合上签好的一份文件递向她,声音淡然,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除了保镖,没人能保证你在公司以外地方的安全。”
叶梓慕接过文件,心底突然生出几分气愤,想到头一天晚上乔墨的玩笑,随即理直气壮地反问“那如果我谈恋爱,就有了男朋友保护,是不是就不用保镖了?”
“谈恋爱?”严以修低声重复,只是并没有太多斟酌,就抬起头,面色沉冷,带着几分嘲讽地看着她“乔墨不行。我不喜背后论人长短,但谈恋爱,他不是合适的人选。”
他语气坦然笃定,叶梓慕了解他的风格,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从不轻易下定论,所以他这样说,无疑是对乔墨某些她不知道的情况心知肚明。
想到他不但派人时时跟着自己,甚至还绕过她,摸清了乔墨的底细,叶梓慕忽然觉得更加窝火,她好不容易才忍下怒意,继续好声好气地道“我是成年人,能不能不要像保护一个小学生一样……”
“不能!”严以修也不等她说完,坚定地打断她。
叶梓慕也急了,用一样坚定的语气道“好,那请你给我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桌上的手机响起,严以修接通,默默听了会儿,不动声色地回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他再不理叶梓慕,大步出门,向紧挨着董事办的休息套房走去。
叶梓慕余怒难平,一直追着进入休息套房,在他身后语气僵硬地道“我在等待您的回复!”
严以修拉开衣柜,选出一套藏青色西装,淡然道“没有理由。”
“怎么会没有理由?”叶梓慕上前两步,不甘地继续说“你上次说过,是因为我是你的助理,那是不是一定要我辞职,你才会停止这种所谓的保护?”
严以修背对她,声音冷然“回去找出你的合同,数数严氏签下你几年?”
叶梓慕几近崩溃,忍不住冲到他面前,怒道“不可理喻!你到底是我什么人?又凭什么管这么多?”
严以修迅速转向另一面,她再次冲到他面前,充满质疑地看着他,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强。他似乎百般无奈,终于停下身看着她,目光充满异样。
一秒钟后,叶梓慕突然醒悟,大脑似乎还没来得及给信号,身体已经先于意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出休息套房,径直逃回助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