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姜海洋的话，芳华眯了眯眸子，若有所思的说道，“或许，是我们之前的猜测。”
“你是说他们是故意巴结我，因为利益？”姜海洋惊问。
“不然呢？”芳华看了眼姜海洋，“先不说朱盛，就拿谢碧兰来说，她一直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今晚居然跟着朱盛来家里，不仅姿态放低，还说了许多讨好的话，你感觉这是她真实的意思？”
姜海洋默然。
的确，谢碧兰今晚的行为很反常。
看了眼在房间门口探头探脑的方芳，芳华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就会水落石出。”
“嗯，我明白了。”
事情说开，姜海洋就不再想这件事，重新拿起书仔细看了起来，手边放着笔和本子，看到重要部分就记下来。
芳华进屋，继续给方芳出题。
方芳站在一边，既紧张又兴奋！
紧张的是不知道姐给她出的题难不难，她能不能考过？
兴奋的是，如果她考过了，是不是和哥一样可以帮姐一起卖货。
想起上次和姐一起去摆摊，那是她第一次去，也是唯一的一次，差点将她冻死了，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不懂事，姐和哥不也每天在那样的环境下赚钱嘛，他们都可以，为何她就不行。
感觉自己很矫情！
方小辉拿着一本书，坐在炕沿，可半天却没有翻动，时不时看眼姐写字的手，希望姐出的题目能难倒方芳，这样她就不会再去闹着卖货了。
低头看了眼书，暗叹口气，平时他看书很快就会看进去，甚至，忘记四周的一切。
可今天他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一个字，干脆将书放在一边，等姐出题。
方芳坐在方小辉的身边，小声说道，“哥，你要相信我。”
“我只相信事实。”方小辉抿了抿唇，对于这个小妹妹，他一向很宠，只要是他能做到的，他都会满足方芳的要求，可她今天说的这事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
县一中，那是全县最好的高中，方芳一定要考进去。
不仅承载着妈对她的希望，也承载着他对方芳的希望。
姐虽然说他明年考大学没问题，可万一他没考上呢，就只能看方芳了。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不论明年考不考得上大学，他只考一次，如果考上了枫城大学，他就去念，利用周末和假期来帮姐姐做生意，如果没考上，他就不继续考了，专心跟着姐做生意，好好供应方芳上学。
三个人的房间，安静如鸡，只听得到芳华写字时的刷刷字。
而另一个房间里，赵玉凤一边纳鞋底一边和方福明聊天。
方福明陪着狗蛋玩耍，时不时应赵玉凤一声。
赵玉凤也不在意，只要方福明人在她跟前就行。
这个时候，当然外孙是最重要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芳华出完了题，她一共出了三套数字，语文，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