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尧卿的脸色,却显得有些难看,半晌后回头看了一眼白矾楼里空荡荡的舞台,突然一顿足,转身就走。
他追俏枝儿,也非一两天的事情。
这俏枝儿对他,一直是若即若离,令他心痒难耐。哪知道,居然有这等事?说俏枝儿和那郭京什么的联手坑玉尹,高尧卿倒不太相信。从众人的议论中可以听出,那郭京不过是开封府一个闲汉,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
以俏枝儿这样的地位,根本无需和郭京联手。
那白矾楼里的东心雷就是个闲汉出身,若真要陷害,也是找东心雷,而非是郭京。
那么,第二种猜测,最靠谱!
老子如此追你,你却与我耍脸子,反过来倒贴小白脸?
这让高尧卿如何能接受,同时心里对玉尹的好感,一下子也减少许多,甚至隐隐有些敌视。
只是到了高尧卿这个层次,玉尹相差太大。
高尧卿本身也算个低调的人,并不想追究下去……了不起,自家不捧你的场就是。这开封府又不是你一个上行首,大可以去捧徐婆惜她们。
高尧卿气冲冲的走了!
陈东和李逸风也觉得无趣,悄然从人群中走出来。
一阵狂舞,缓解了心中的抑郁。但狂舞之后,又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
李逸风抬起头,仰望夜空。
但见天边,飘来了几朵乌云,掩住了天边明月……
一场夜雨即将到来!
“少阳,我回去了。”
“啊?”
“要下雨了,你也早些回吧……对了,那李观鱼的事情,你莫插手,我自会寻人打探他的底细。此人的确是有些古怪,你最好少与他交道。”
陈东点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我明日打算寻小乙去耍,你可要去?”
李逸风想了想,展颜一笑,“那玉小乙也算个妙人,可以与他走动一番。你明日寻他时,叫自家一声……若有的空暇,我自与你前去拜访。”
两人拱手告辞,各自朝着住处走去。
但马行街上,却依旧是喧嚣无比,今夜发生的一切,足以让人们谈论好几日。
那玉尹,究竟和俏枝儿之间,有什么故事呢?
真真个让人,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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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个该死,怎就听了她的劝?”
白矾楼里一个雅间,一身素缟的马娘子,正咬牙切齿。
在她跟前,却是个中年人躺在地上,头破血流,被人打得面目全非……
几个黑衣打手站在一旁,静静的一言不发。
马娘子突然一转身,盯着那中年人,恶狠狠骂道:“却要你记住,白矾楼姓马,不是那贱婢可以做主的地方。和玉家铺子的生意,是老爷生前安排下来,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听一贱婢挑拨,擅自解除了生意?”
“姑娘,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请姑娘饶命则个。”
“好啊……那你明天给我把生意重新拉回来!若拉的回来,就饶你这次。若拉不回来,可别怪我不见情面。到时候你自己收拾东西,滚出开封府。”
“是,小人定会把此事解决。”
“滚!”
马娘子丝毫没有她外表的柔弱,把那中年人赶走之后,慢慢坐下来,轻轻拍打额头。
“姑娘,玉小乙这般,分明是不给姑娘面子。
要不然,小人找机会做了那小子,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姑娘以为如何?”
东心雷凑上前去,露出阿谀笑容。
马娘子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
“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这泼皮教我……带着你的人,给我放老实一点。
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毫毛,老娘就废了你的爪子。”
看得出,这马娘子也是个泼辣的女人。
东心雷一缩脖子,竟不敢再开口。
“备车,去赵相府!”
这一夜,注定得将会有许多人,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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