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福赶紧说道:“丞相果然雅量高致,那老奴就回去回话了!”
田蚡想着那礼盒里面的那一整套的蓝色琉璃杯,漫不经心地叫自家的管家过去将韩福送了出去,压根不把关成受伤的事情放在心上,直接就叫人拿着那一套琉璃杯到宴席上显摆去了。
而关成这会儿一瘸一拐地进了丞相府的后院,他的母亲李氏见他这般,大吃一惊,忙问道:“成儿,你不是说去渭水那边踏青的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谁欺负你了?”
关成听了,满腹的怨气立刻都发泄出来了,他一屁股坐了下来,结果触动了伤势,立刻又龇牙咧嘴起来,脸都扭曲了,这才咬牙道:“阿母,儿子这次可是被人欺负了,不知哪来的臭小子,尽然敢跟我过不去,还敢动手,回头,我非找人将他打死不可!”
“你可知打你的那人是谁,等打听出来了,阿母便去求老爷,让他给你出气,可好?来,阿母先给你上药!”关成如今这副德性,跟李氏的溺爱不无关系。李氏青年守寡,将自己这儿子当做命根子一般,从来舍不得大声说他一下,那时候,关成也有些自知之名,尽管跟着一帮地痞无赖没学到什么好东西,但是,起码没惹出过什么不可收拾的大事来,后来,李氏被田蚡看上了,还得以被纳入府中,之后,田蚡地位几乎可以说是一日三迁,如今位极人臣,又是皇亲国戚。李氏一直受宠,关成自然也少了顾忌,年纪轻轻,手里人命都不知道已经有了几条,只是碍于田蚡的缘故,没人敢为难他罢了。
见儿子吃了亏,李氏心中也是暗恨,恨不得将那个胆敢伤到自己儿子的人碎尸万段,因此,很是抚慰了关成一通。
关成懒得听母亲啰嗦,既然得了母亲的许诺,也便放下了心,等到上完了药,便起身打算离开了。
李氏心中颇为不舍,毕竟,儿子如今这么大了,早就自己住一个院子,平常也难得到她这里来,不过,却也不好说什么挽留的话,只是又叮咛了一番,才将关成送走了。
天色已晚,田蚡想到李氏的温柔小意,不免心中一动,便迈步往李氏的小院行去。
到了李氏那里,却见李氏正暗自垂泪。李氏本来就是美人,这些年算得上养尊处优,保养得更是很好,已经三十来岁的人,看起来依旧如同二十出头一般,依旧青春美丽!
美人垂泪,本就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田蚡看得色心大动,嘴里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怎么哭起来了,莫非有奴婢敢错待你不成?你跟我说,回头,我就将他们处置了!”
李氏就像是才看见田蚡一般,低着头,露出了一段光洁有如天鹅一般白嫩的脖子,嘴里轻声啜泣道:“老爷,贱妾很好,只是,今儿见到成儿,被人打得快连路都走不了了,心里不觉难过!”
想到关成,田蚡不禁大为扫兴,脸也板了起来:“关成你也该好好说他几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成天仗着丞相府的势,在外面胡作非为,要不是看在我的脸面上,不知道死了几回了!要我说,他这次就是活该!”
李氏能从一个寡妇变成丞相的宠姬,素来就是极有眼色的,见田蚡有些不快,立刻就知道,打了关成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没准还和田蚡关系很好,因此,便不再多说,只是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妾身不过是个深宅妇人,哪里知道怎么教孩子,成儿不成器,老爷若是有暇,还请老爷多多教训才是!”
田蚡嬉笑道:“成儿的事情,老爷自会上心,那你怎么报答老爷我呢?”
李氏美目一动,含羞带怯道:“那贱妾好好伺候老爷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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