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推门进去,宁裴山站在室内,手中拿着他的佩剑,整个人极为不悦,目光锁在他的身上,正在等待他的回答。
陆渊走了两步上前,说话的声音轻了些。
“爷,姜小姐目前没有危险,车朝着市区去了。魏文宇计划周密,安排了不少人断后,护侍没拦住,人……跟丢了。”
这话一说完,一道寒光在陆渊面前直接闪过,他直觉眼前一花,宁裴山身侧的茶几便连声音都没发出,竟裂成了两半!
钢化玻璃砸在地砖上,碎裂成了无数小块,四散而开,散了一地。
有不少顺着陆渊的鞋边飞过,发出清脆的声音。
陆渊当下心头一紧,眼神闪了闪。他知道主子的不满,可眼下也的确没有太好的法子。
发泄了些怒意,宁裴山满脸寒霜,转过身来提着手中的剑,疾步朝着房门方向走去。
路过陆渊时,他低声道了一句。
“回市区。”
黑色的轿车在机场高速上疾驰,陆渊开着车,而宁裴山正坐在后座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车流。
他的确生气,可陆渊并不知道他气的不是护侍的办事不利,而是自己。
姜欢愉一直说是她连累了自己,可最终却是自己连累的对方。
魏文宇想要报复,可他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用姜欢愉来报复自己。
这也是宁裴山最害怕的事。
这千年来,宁裴山有过在意的人,可若说动心,却是没有的。
自己这个的命格,连星盘上都是没有的,所以他看不到自己未来的路,也算不了自己的过去。
他只有努力让自己置身事外,才能不干涉这世间的天道。
而魏文宇不然,他没有这些想法。
大抵与玉虚的心境是相似的,只是玉虚的狠用在了自己身上,而李用在了这祸乱世道之上。
宁裴山没有魏文宇的生辰,也算不了魏文宇的命格。可这样心性的人,到底不是什么善类。如若放纵,对着世间有太多的祸害!
心魔能毁了一个人,甚至能染指整个江山,如此的人怕是不能留啊!
宁裴山出神的望着窗外,而后便将手指搭在了耳骨上,向着一人接去了通讯。
警察在这些事情上做不了什么的。只有一切已经发生过了,或者有些苗头才能列为案件。而自己不过是猜疑和担忧罢了,放在旁人身上,怕是要将自己当做妄想了。
说句不中听的,截止目前,都没有一道监控拍到魏文宇带走了姜欢愉的证据,甚至连他出现在机场的证据,也是没有的。
所有的一切,最多也就一人一句证言,仅此而已。
贺柔死了,白鸦也死了,晨妙整个人已经吓得神志不轻,而言一卿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难道要自己对警察说,是自己剥了凶手的魂,在回忆里看见的?
怕是没人会相信这套说辞了。
宁裴山不是好人,他也用不到对旁人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