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进了凌空幻的房间,潘玉龙给他收拾了房间后就出去了。说是晚上想要好好休息一下,早上要早起为他们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很多时候他似乎只是一个照顾别人的角sè,因为他太过于平凡,甚至连自己的xìng格几乎都会被人忽略。所以当他说去睡的时候,没有人注意他,也没有人会想些什么。
潘玉龙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循规蹈矩是个不容易出错的人。当大家都休息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一个人背了简单的包袱从后门出去了。
凌空幻只觉得伤口疼,但是经过一夜的休息后很快就恢复了体力。
他已经可以下床了,不过早上醒来没有听到潘玉龙像往常一样叫他起床吃早饭。可能是他太累了,还没有起来吧。凌空幻不由得内疚起来。
左边是紫桐的房间,他的房门紧闭不知道是否已经醒来。凌空幻站子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去看彩云,毕竟紫桐已经吃了他摘的圣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倒是彩云。
他始终放心不下。
彩云的房间门是关着的,空幻走在门口将门推开了一到缝隙。
远远的只看到彩云躺在床上,身上盖了白sè的床单。她面sè惨白,看上去情况不好。
凌空幻是学医的,一看彩云的脸sè就知道她失血过多。
当下他没考虑太多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彩云”
他轻声呼唤,从来没有如此温柔的对待过她。因为他从来也不需要如此温柔的叫她,都是她像只黄鹂一样,一天到晚的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可是现在这只黄鹂却病了,连鸣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奇怪潘玉龙不是说她好多了吗?为什么连他的声音她似乎都听不到。
隔着床单,他似乎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这是一种腐臭。
床单被他猛的掀开,他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因为这种味道让他感到内心十分的恐惧。
白sè的纱布已经被黑sè的血水浸染,漆黑如同从腐尸身上扯下来的布条。
彩云的腹部被这种纱布缠满了,竟然看不到一丝殷红的血sè。
这是什么?凌空幻宛如五雷轰顶,这种情景他从来没有见过。那天他昏迷之前看到的彩云和现在的彩云是一个人吗?
他不故意切的扯开一条纱布,他必须要看到伤口。
随着纱布被扯开,那股腐臭味道越来越浓。凌空幻几乎要呕吐出来,这种味道他只在给一个年迈的老伯治病的时候闻到过。那是他得了一种毒瘤,毒瘤在体内腐烂的时候他切割出来闻到的。
一个黑sè的伤口显现出来,伤口呈碗状。看上去是被圆形的利器所伤,伤口周围的肌肉已经腐烂。有些黑sè的东西站在伤口上,流出来的不是红sè的血水,却也是诡异的黑sè。
这黑sè不同于紫桐说的蛊虫,这黑sè就是黑sè,黑的如同沼泽里的泥水。
彩云没有任何反应,此时的她如同那沉睡百年的尸体一样,感觉不到任何活着的气息。
“玉龙哥?”
凌空幻疯了一样的跑到潘玉龙的卧室,卧室内空空如也。被子整齐的摆在床上,所有的东西安放有序,根本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他知道潘玉龙睡醒是不会马上叠被子的,一定要到吃过早饭再整理。
可是从他起来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潘玉龙的影子,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