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毫无预谋,毫无悬念这样一说好像是有人刻意隐瞒了真像一般,的确让人很不舒服。
萧飞手住脚,脚下的雪踩的吱吱作响,他冷冷的盯着独孤亚谨,“因为有些人迷失了心志,迷失了斗志,他的眼睛也被蒙蔽了,这种人你跟他说什么,他能听的下去吗?”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狠狠的戳着独孤亚谨的心窝,他知道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让他们操了不少的心,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连妖怪和人都不能分别的地步。
那是因为他的心全都因为爱,而蒙蔽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紫洛,除了她,其他的他竟然都没放在心上。
紫洛消失了,他的心也如灯油燃尽而枯竭了。
看着独孤亚谨踉跄的下山去,彩云的心都碎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个和他斗嘴的男人了。看到他伤心,她的心也跟着难受。
萧飞看了她一眼,道,“若再不点醒他,他这个人就废了。”
他说的对,如果独孤亚谨再这样下去,的确就跟个废人没有两样,因为人一旦失去了斗志,就连他手中的剑也消掉了灵气。
这一路上萧飞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他何尝不理解他的苦处,但是,苦归苦,一个人还是不能失去斗志,否则,什么都没有了。
彩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独孤亚谨慢慢的淡出她的视野。
回到木屋,独孤亚谨一句话不说,脸色十分难看,他一下字躺下去,躺在那张豹皮上,闭上了眼睛。
他需要休息,他的心更需要休息。刚才萧飞那一番话,犹如当头一棒,彻底把他打晕了,他现在脑子里很乱,内心纠结,如外面的风雪纠缠。
檀香跟他说话他不理,正在檀香疑惑不解的时候,萧飞和彩云也回来了,他们两手空空显然也没有什么收获,没有收获就算了,两个人的脸色也同样难看,一声不响的各自坐下了。
门重新关上了,也将那狂风暴雪关在了门外,天似乎真的暗下来了,这个时候,谁也分不清此时是下午还是上午,总之,天暗的厉害。
“彩云姐,山灵子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檀香透过窗外也没有看到山灵子的影子,再看看这回来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理她,萧飞走的时候也没有跟她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叫她在屋里看着火。
可现在,少了山灵子谁也没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见众人不说话,她也不敢问了,因为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看,肯定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也说不定山灵子一气之下走了,以她的个性走了的可能性最大。
檀香没问,但看着外面的风雪暴,还是有些担心。
幸好还有些吃的东西,那是她前些天打到的一只猎豹,有些肉没吃完,她怕坏了就把它放在了门外的雪地里,拿东西罩住了。
此时她把那两个苹果放在一张简陋的木制桌子上,刚才她只拿给独孤亚谨吃,后来想一下,觉得的确有些不妥,可是因为只有两个,而他们却有五个人,实在不好分。现在她想通了,只要拿倒来切开分一下,总算也是有点除了肉以外的瓜果类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她,萧飞和彩云像是也累了,都闭着眼睛。
屋子里的炉火旺盛,室内温暖,可是却陷入了一片沉寂。
不知道这种气氛过了多久,檀香也觉得无聊,靠着一跟木柱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与次同时木妗正在这座大山里,寻找着独孤亚谨的影子,风雪呛的她几乎寸步难行了。可是她想到她这辈子惟一的儿子有了危险,就什么也顾不上了,她的斗篷也被树枝刮破了,手也冻僵了。
狂风还吹乱了她的头发,她这辈子可能都没有现在这样狼狈过。她这次受的罪吃的苦可能比她这一生都多。
都说虎毒不食子,她是心肠多硬的妇人啊,可是为了她的儿子,她也甘愿冒这份危险。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而已。
一向忠贞的形象早已经在独孤亚谨的心里掀翻,她的内心还再思索着该怎样找一个好的借口,最好能把他带回去,替带安阳王是最好不过的啦。
但是她的儿子她了解,依独孤亚谨的脾气,和独孤智一样的倔强,很难一下子就说服的。
这普天之下,能让他言听计从的恐怕也就一个人,那就是紫洛,
可是此时,她早已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