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您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紫洛不说话,她从他的神情可以看的出,即使人不是掌事杀的,他和这事也脱不了干系,或者说,他知道内情。
果然,掌事摸了一下花白的胡子,“阿胖和阿业本来是我叫去守护祠堂的,那天正好我也叫了张业,让他来修一下祠堂的窗子,窗子年久失修,少了很多的钉子,他才从家里带锤头来。”
独孤亚谨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话,人群也很安静,没有一个人感出声打断。
“那天早上,我看他累的慌,就让他先回家吃个饭再来。他走了锤头却没带走。”掌事顿了一下,长长的一声叹息,接着说道,“我就进去看阿胖和阿业,想让他们回家休息,可是谁想到这两个贪婪的家伙……”
他一度气极说不出话来,停顿了一会儿,他又继续说道,“我进去,发现他们两个人正在偷祠堂的宝物,那是我们部落的族谱,那可是我们部落的宝物,不是个人所有。”
他用那苍老的手背擦了擦干涩的眼睛,“我本想给他们个改过的机会,可是还没等我开口,我却听到他俩在谈论,之前的瘟疫,正是他俩受了魔界的鼓惑投的毒,才令部落的人染上的瘟疫。”
“原来是他们。”
此时人群里已经有人发出愤怒的声音了,他们的不满越来越强烈。
“可是如果是您杀死了他们,张业为什么要跑?”
彩云没有去议论谁该死,谁又不该死,她所关心的是,此时张业跑到什么地方了。
“我没有出声,继续听他们说话”掌事继续说道,“他们竟然谋求头了族谱要投奔魔界。”
掌事上前一步,拿出两块黑色的令牌。
“果然是魔界的东西。”
紫洛说道,那令牌紫洛认识,因为她在要进黑风峡的时候,八字须也曾拿出来过。
“我不想他们背叛族人,投奔魔界,所以我就趁他们不备,出去拿了张业留下的锤头,从背后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锤。阿业转过身来要和我打斗,我老了,却还拿的动锤头。我在他的前胸又给了他一锤,哪里想到,他那么不经打,一锤下去,他就口喷鲜血倒地死了。”
“那阿胖为何会死在离祠堂那么远的地方?”有人突然问。
“那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阴谋败露了,也不敢喊叫,怕村民出来抓住他。他拼命跑,可是他毕竟中了我一锤,那一锤我正打在他后背的穴位上,他跑不快,在那片坡地里,他被田埂绊倒了,我就趁机杀了他。然后,我从小路回了家。”
“长老您不能这样啊。”
突然张业从外面跑了进来,还没进门,就已经哭着跪倒在门前,“长老您不能说啊,这事就是我张业做的,你们不要相信他的话啊。”
张业的突然到来,让大家都措手不及,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张业不是跑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而且还主动承认。
“到底怎么回事?”
村民们紧紧追问。
“当我将阿业杀死的时候,张业正好吃完饭回来了,他全看到了。他没有说,他在替我隐瞒,但今天既然你们已经发现了,我就不能再让他遭受折磨,替我背这个罪名了。”
掌事说完,突然口中一股鲜血流出,片刻倒在地上断了气。
独孤亚谨冲上前,发现他已经嚼舌自尽了,他无奈的摇摇头。
此时看到掌事已死,张业跪在那里泣不成声,谁都不想这个一辈子都为村民着想的老人会是凶手,谁也没有料到他会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