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有人背后议论她是“睡大炕”提拔起来的女干部,即陪着乡镇领导睡觉提拔起来的。她年轻时总爱惹点风流韵事,还是一个“三不脱离”干部,等年龄大了找对象,正牌机关干部嫌她是个“三不脱离”,最后她只和一个普通工人结了婚。结婚后,她转了正,有了一官半职,就嫌弃自己的工人丈夫没有本事。后来,老公受不了她的窝囊气,就和她离婚了。
当她离婚后,每一个人都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每一个人都能看透了她的心思,每一个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嘲弄、挖苦、唾骂重重包围着她,绝望与痛苦无情地吞噬着她那颗孤独无助的心灵,她似乎感到了生命末日的恐慌和无奈,她低着头,红着脸,使尽全身力气想冲出满脸鄙夷讪笑的人群,尽快藏进某个没有目光的角落,永远也不出来。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人们似乎忘记了这些,她也从离婚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就想再找一个有身份的老公,但她的绯闻已满城风雨,那些作风正派的机关干部没人敢要她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晚上独守空房,找老公的心情更加火急火燎,现在她每次到区政府开会,只要遇到熟悉的机关女干部,总是毫无羞涩地托人帮她介绍对象,但她已经声名狼藉,没有人愿意帮她的忙,现在仍孤身一人。
她长期找不着对象,精神就有些郁闷,竟然把眼光转向那些刚毕业考入机关的年轻公务员。有时她分管的一些年轻英俊的机关干部向她汇报工作时,她总是问三问四,变着法儿不让人早离开,弄得那些年轻干部提起到她的办公室去就感到发愁。因此,有人就在背后议论她变态了,这些事儿已成为办事处的一大笑谈。自从梁军担任了办事处党委书记后,她马上贴了上去,有事没事总爱往他办公室里钻。
田丽娜见梁军问她来有什么事,她抛着媚眼,装模作样地撒了一下娇,很风骚地笑了笑,说:“我的大书记啊,没有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再说我这个党委宣传委员也要经常向你汇报思想啊”。
梁军让她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他们俩很早就关系很密切,他在宣传部当副部长时,田丽娜作为乡镇的宣传委员,也是他的下属,经常和他打交道,特别到了周末,那些有实权或油水大的部门的领导经常被人家请出去潇洒快活,而他这个宣传部的副部长很少有人问津,多亏田丽娜不时约他到珠山海边的小饭店品尝海鲜,然后在找个舞厅去潇洒娱乐。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有空没空,便互相发着短信。短信的内容由最初的单纯问候逐渐升级,变得暧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