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怪,天雄刚才在一群天真活泼的少女之中,真情外露,器官直挺,现在一进入虢国夫人的寝室,立即冲动全无,器官平睡。到了这个地步,天雄顾不得什么面子,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他索性平平地仰睡于卧榻之上,闭目养神,以观动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雄耳边响起了娇滴滴的声音:金童弟弟,金童弟弟,你难道真的睡着了?你难道真的无动于衷吗?如果那样的话,你可就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
虢国夫人说着说着,似乎难过得要哭泣了。天雄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啼哭,讲述委屈,何况他现在既然已经来了,不妨听她说一说,绑架他来,是何心思,再作道理。天雄答话了,仍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移动身体:夫人有话请讲,天雄洗耳恭听。
虢国夫人洗了澡,已在帐内休息多时,四个女孩抬着光溜溜的天雄进来的时候,她一眼就瞥见了直挺挺的器官,她心中暗暗高兴,觉得自己的一番心思没有白费。现在,当天雄平躺在榻上的时候,器官也平躺下了……虢国夫人是一个思维细致的女人,他想得到的男人就一定要想办法得到。她看天雄睡在榻上爱理不理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她不能发作,她也没有理由发作,是自己把人家抢来的哇。何况男女之间的事情,要人家心情舒畅才行,要哄,要骗,要打动他的心,哪里能来硬的?
于是,她稳定一下情绪,从自己的过去说起:我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很早就失去了丈夫,从此就和情爱断绝了关系。我好苦啊!漆黑的夜晚,我心慌意乱,独自一人默默地等待着天明。月明星稀的晚上,我更是彻夜难眠,我想起了逝去了的爱情,夜夜起彷徨,每每达五更。现在,皇上虽然封我做虢国夫人,有权有势,可是我的心里还是空虚的,谁来填补我心里的空白呢?我看金童弟弟是一个可以听我诉说心里话的好人,可是你看不起我,你不理睬我,你可能把我看成了土匪似的坏人了……呜呜……
说着说着,虢国夫人哭泣了,真的哭泣了,而且哭哭啼啼地诉说着,诉说完以后又是哭泣,哭泣,哭泣……
天雄听不得女人哭泣,一会儿他的心肠便软溜溜酸兮兮的了。可是他没法劝说呀,他只能说:夫人,你别哭了!你再哭,我伤心得也要流眼泪了。
虢国夫人一听,正中下怀,便止住了哭声。可是过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于是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天雄一听,没法子了,便也跟着哭泣起来……人们都知道,痛苦的事情千千万万,只要沾上一点边边,就能够大哭一场。你猜,天雄想起什么事情了?原来,他想起了来京城时与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痛苦分离的时刻,越想越伤心,越想眼泪越哭不完……
虢国夫人一看,时机成熟了,便一边呜呜咽咽地哭着,一边轻轻地挪动着身子,等到接近天雄的时候,她便紧紧地搂住了他,继续呜呜咽咽地哭着:金童弟弟,你别哭了,你和姐姐是同病相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