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阵前昏厥之后,马秀鸾已经很少再提随我出阵的事。不过,据甄宓讲马秀鸾已经把她大哥马超给支了出来。甄宓从旁听到马秀鸾交代马超:只要我亲自上阵,就要求马超时常的照顾在我左右。如果我有什么闪失?他这个妹子也就没有了!
马家父子对马秀鸾这个马家仅有的女子宝贝得不得了!因而,马超就半开玩笑的连连发誓:就是没有了你这个大哥,也要护得妹夫周全!那可是千万生灵之主呀!这不?我出阵去会张飞和张任,马超就也旁着典韦跟了出来!
擅思者疑,擅武者暴;本就是后天的习性为适应先天的禀赋而形成的一种常见规律。自相识以来,我第一次见到张飞没有出现大喊大叫的豪迈形象,心里却感到极其的不适应。就脱口赞道:"没想到翼德将军也有沉稳睿智的一面。令商真是大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感哪!"张飞面带沧桑的苦笑着粗声说到:"老张现在已经是濒临绝境、进退难觅生路。无敌侯何必再嘲笑老张?"
我正色的说到:"你我现在虽份属敌对,又安知异日不能再次为友?何况并非对手就不能成为知己。否则,何来的孙膑和庞涓之争、张仪和苏秦之谋?"张飞仍是苦笑以对:"老张乃一莽夫也!何能与先贤相比?"我笑了笑转首看向年约四旬、白面短髯的张任:"这位可是西川名将张任将军否?"
张任在马上微微一抱拳、不卑不亢的答道:"末将确是张任。然无敌侯言西川名将则过誉也,张任与无敌侯的威名相较无如荧光比皓月!张任身为益州属下,军中之事自有我家三将军做主,张任只知听命。故无敌侯如有话要说,可与我家三将军相议,毋庸与张任言;张任自会唯三将军之命是从。"
我有些别扭的自嘲道:"看来商今日是自寻无趣矣!如此,商亦懒得再说了!商告辞!"说完我就欲拨马欲回。
"无敌侯且住!"张飞终于绷不住了的出言喊到。我无言的转首看向张飞,张飞脸色有些发紫的粗声问到:"老张请问无敌侯:老张二哥可安好?"我轻笑了一下说到:"翼徳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商只知商未曾慢待云长将军而已。其余翼德将军自思当知矣!"
张飞明显是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强压下内心的浮躁,才继续粗声说到:"现今的局面想来已称无敌侯之心愿。无敌侯何不得放手时且放手,以为异日留下再行相见的颜面?"
我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商言翼德将军变得睿智了确非虚言。以翼德将军之以往秉性,何能说出此言?想来此必是翼德将军此生之首次也。好!看在忠义、耿介的张翼德的面子上,商答应可以与刘玄德一谈。翼德将军可传信令兄前来军前与商一见,商想听听刘玄德能给商什么样的答复?"
张任刚要开口说话,却只是张了张嘴就又闭上了。我不由得笑道:"张将军欲言之意商已尽知,此也就是商约见二位将军之本意也。"
张飞心有不甘的说到:"我等之意未必与无敌侯之思相同。无敌侯何不明言?"我豪爽的说到:"好!商就把一切都说明吧!商预知汝军中粮草已经不足,无能等到刘玄德的到来。商可暂供汝军几日之粮,保证军卒十日内不因缺粮而溃乱;但必须每日一供。翼德将军可速传信予刘玄德前来于此,商亦会令水军及袭取白帝城之军给刘玄德放行。商此言妥否?"
张任终于忍不住插言道:"我家主公尚在成都,又何能十日就能到达此地?"我哑然失笑:"张将军无须遮掩,天下能瞒得了商之事尚不多也!商不相信此前诸位未曾禀报刘玄德此地之事,亦不相信刘玄德现在尚能安坐成都。刘玄德此时最远也就在巴郡而已。亦有可能现在已达夔关之外也未可知也?"
张飞一副烦躁的表情说到:"好吧!老张回营与众将佐商议之后,明日即给无敌侯以准确答复。"我点头嘉许道:"以翼德将军之秉性尚能适时的顾全大局实属不易!商就来日等候翼德将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