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漏雨的屋棚,还没有靠近,一股遮掩不住的寒气便袭来。
张齐从未遇到这种情况,自从接受过伯洛格馈赠以后,他就像海里的鱼,对所处的环境极其敏感。
这里的环境让他极不舒适,火属性的浓度并没有发生异变,但一种说不出来的负面能量充斥在空气中。
“哈……”
白色的水汽从张齐的口中呼出,初秋的夜晚还不至于冷成这样。
不远处传来人群的惨叫,打翻的油灯快速将这一片茅草屋引燃。淅淅索索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像是行动迟缓拄着拐杖的老年人。
月光透过云层间的间隙,张齐看清了那张腐烂的脸,绿油油的瞳孔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身后是一群兴奋的野狗,粘稠的唾液呈丝状滴下,它们呜咽着,细密的啼哭声就像婴儿在哀嚎,真是让人不安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负面能量,越来越浓郁。
他被包围了。
越来越多的野狗爬了过来,呜咽声在雨夜中越来越大,渐渐融为一体,犹如魔鬼在窃窃私语。
“砰。”
张齐开枪了。
银白色子弹在空气中高速旋转,最后在腐尸的额间开花,墨绿色的液体溅开。
接着是心脏、双肾、两肩,子弹形成一道金属弹幕,牢牢钉死了它退缩的路径。强大的动能将其掀翻在地,但伤口处粉红色的肉芽在蠕动着,白亮的银层被腐蚀成暗黑色。
杀死领头的,这群野狗就会散去,这是张齐的猜测。
可惜无法验证,腐尸爬了起来,爆炎弹留下的弹坑被粗劣的填充起来,一块块碗口大小瘢痕还在淌着脓水。
它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物理攻击免疫,银弹效果不大。
这微不足道的攻击显然激怒了它,低沉的嘶吼就像肺叶被撕裂的病人在悲鸣。
野狗们接受到了攻击的信号,纷纷扑了上来,恶臭中夹杂些许腐酸味,让张齐忍不住想将不久前喝的菜汤吐出来。
它们只凭借捕猎的本能,第一口血肉在诱惑野狗冲上来,撕裂这个可口的生物。
除了悍不畏死的疯魔,它们还不如史前恐狼,纤细的四肢,瘦骨嶙峋的身躯,即使咬住了张齐,也无法扑倒他。
在野狗还没到达他身前时,排障刀就已经出鞘了,对付这种生物还用不到魔法,张齐不想这么早暴露底牌。
极速的挥舞,伴随着风啸,碎骨与脏器流了下来,腥臭味更加浓郁了。
一只幸运的野狗撞进张齐的怀里,它正准备咬下第一块战利品,却被套在外面的皮甲挡住了,张齐拽着它的脖子,毫不掩饰自己暴虐的气息,利落的割断“幸运儿”的喉管,任由它在手中扑腾。
半刻钟过去了,粘稠的血浆被雨滴冲散,均匀的洒落在这片土地上,几处洼地被血水填满。
骨渣、絮状的器官组织黏在刀身上,甚至还有小半截肠子挂在上面
“你成功恶心到我了。”
张齐也不管腐尸听不听得懂,满脸厌恶的将排障刀朝它掷去。
“噗呲!”